“中说得再好，若是拿不真凭实据，却也没有用。”秦羽瑶不急不躁地举了举手里的衣裳，看向陆掌柜问：“这里有两防伪标识，陆掌柜能够找几？”

秦羽瑶将手里的曲裾仔细叠起来，放在一旁的柜台上，然后抱起双手，饶有兴味地看向陆掌柜。

秦羽瑶浅笑：“当真。”

情况至此，仿佛已经陷僵境。

秦羽瑶微笑：“万事逃不开一个‘理’字。当日陆掌柜昧下我的衣裳，却拿一盘烧焦了的灰来蒙骗我，只说衣裳都被烧掉了。我又不是官老爷，没有权利搜查这闲云坊，才吃了一个闷亏。”

“我…”陆掌柜回忆了下，却是有些噎住。他看了看秦羽瑶手里的衣裳，只见衣袍下角有一朵小小的四叶草，用浅绣线标识着，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植。这个约莫就是秦羽瑶中所说的防伪标识了。

那文质彬彬的公闻言，却是面诧异，看向秦羽瑶说：“这位夫人，你仿佛对今日之事，格外有信心？”

“对呀，掌柜的，到底是怎么偷去的？”那人问得犀利，顿时有许多其他人也跟着询问起来。

到底还是年轻气盛，不知人言可畏的力量，陆掌柜在心中暗笑，只以为博得众人的支持，此刻面上愈发泰然起来。他背着一只手，另外一只手则指向秦羽瑶手里的衣裳：“在衣裳右下角有一。”

在场之人，唯独他自己听了来，秦羽瑶的那句话，其实表明了她的立场——今日之事，定然会解决，而结果就是她赢，并且秦记布坊顺利开张。

那姑娘立时开心得笑了起来，摇晃着文质彬彬的公的手臂，说：“哥哥，你听见没有，这位夫人说给我便宜呢。”

“在双手袖的内里各有一。”秦羽瑶答。

“陆掌柜，我说得可对？”谁知，秦羽瑶看了他一，却不答话，而是看向陆掌柜问。

众人闻言，琢磨一番，也觉得有理。若是偷儿的本事都叫人摸清了，还偷个什么劲？便又朝秦羽瑶问过来：“这位小娘，不妨你来说一说？”

“掌柜的，这样对你不公平。不若这般，拿纸笔来，你们二人各写来，然后比对一番，不是很好？”站在人群前的兄妹两人，其中文质彬彬的哥哥说。

对此，秦羽瑶不置可否，只是冷然说：“便请陆掌柜先说吧。”

“这，此事，我也不知。”陆掌柜方才在外面说的话，都不过是糊秀兰和秀茹的借。他知秀兰和秀茹好糊，没有找多么无缺的借，此刻被问了来，直是有些捉襟见肘。

“陆掌柜说，我答对了？”闻言，秦羽瑶的边一丝讥讽。

闻言，人群中寂静了一刹那，随后只听“噗嗤”一声儿，那位大睛乌溜溜的姑娘又笑了起来。她躲在文质彬彬的哥哥后，只探一颗脑袋来，瞧着秦羽瑶笑：“你这女，好生有趣儿。”

“呀，当真？”那姑娘闻言，立时睛一亮。

那人原本想说：“这位小娘，你是如何偷去的？”然而看着秦羽瑶冷然抱手的模样，话到嘴边不知为何问不来了。

此时，就连原本心向陆掌柜的兄妹两人，也投向疑惑的目光。

果然，只听秦羽瑶继续说：“其实，这衣裳里面有三防伪标识，我找一，陆掌柜找一，还有一，不知陆掌柜可能够再找来？”

不知何时，这位文质彬彬的公已然成为了人群中的公证人。

秦羽瑶偏看向她，只见这姑娘生着一张鹅脸儿，大睛圆溜溜，明眸皓齿，很是机灵漂亮，不由得也是心生好：“就冲姑娘的这句话，赶明儿我秦记布坊开业，但凡姑娘来买衣裳，一律给姑娘便宜一成。”

说到这里，偏瞧了陆掌柜一：“今日他欺我家两个丫，又有脸将东西拿来，我若不将仇都报回来，岂不是枉费老天爷

“这就是秦夫人中的证据？”那位文质彬彬的公问“若是如此，却是没有什么效果。便如陆掌柜所言，你们穿着这衣裳时日已久，摸索透了也不为奇。”

只听陆掌柜呵呵一笑，面带仁义地摆了摆手：“秦夫人与我老友有旧，虽然秦夫人年轻不懂事，我却不好驳了老友的面。就这样吧，我说一，秦夫人说另外一。”

“我来瞧一瞧。”那位文质彬彬的公旁，与他相貌有几分相似的俏丽姑娘跑了来，站到秦羽瑶的边，捧起衣裳的裙角和袖各检查一遍，然后说：“不错，都答对了。”

想了想，面上苦笑：“你们问我，不如问这位秦夫人，她到底用了什么本事，竟然从我这里盗取了两件衣？”

说来说去，又把问题踢回秦羽瑶上了。

“是。”小伙计应了一声，飞快跑去了。

柜，恨不得在他的脸上瞪一个窟窿来。

顿时间，陆掌柜的了一下，有些不妙的觉。

在等待小伙计喊绣娘来的过程中，人群中又动起来，只见一人说：“掌柜的，你说她们偷了你的衣裳，可是你这店里有着小伙计看着，她们不过是女，又怎么偷的去？何况，这本是你打算下个月桂节的时候才卖去的，想来并没有挂在外，怎么就被偷去了呢？”

“这…”陆掌柜顿了一下，心里急速思索起来“我不过是掌柜的，这件衣裳既不是我设计，也不是我制。等我将绣娘请来，让她来与你回答吧。”说完，回对小伙计附耳说：“去请绣娘来。”

想到此，陆掌柜说：“倘若我全都说了来，岂不是没有比对？这样，我说一，你说一，如何？”

秦羽瑶冷笑一声，斜睨陆掌柜一，说：“他不要脸，还有什么可说的？”

只见陆掌柜了：“不错，答对了。”

“该你了，秦夫人。”那位文质彬彬的年轻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