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来确实很聪明，顺利的从小学一直读到了大学，然后参加了工作，离开了家乡，现在又从事了写作。只可惜老张看不到这一切。

父家除了老张和我说话之外，他们的家人都不愿和我这样一个十来岁的孩谈。老张在他们家的境也和我一样，他除了事之外，时常是沉默。他的工作就是放和打鱼草。

他有一个怪癖，每天吃饭的时候他从来不上桌，每次都是将自己的饭端到粮仓里，坐在自己的床上吃，他偷藏着一瓶香的白酒，我不知他从何得来，偶尔会看见他喝小酒，自饮自酢，别有趣味。由于姑父家人不喜和我谈，我觉得和他们在饭桌上吃饭无趣至极，渐渐的我也将吃饭的地方由饭桌转移到了粮仓。我和老张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毫无顾及，时常会开一些好笑的玩笑，他有时会让我品尝一下他的白酒或者将他碗中好吃的菜夹到我的碗中。每当此时，我就会故意顽的问他：

那时我每天上学放学从金寡妇家门走过，时常会看见她穿着一陈旧的灰睡袍庸懒的躺在光下的一把躺椅中沐浴日光，散着枯黄的发，脸略微有些苍白，双锐利的睃巡门前走过的路人，她搜寻的目标主要的是男人。她看见自己熟悉的男人就情十足的冲那男人打招呼：这么好的天，上我家来坐坐吧。

当时我姑父的隔邻居是一个寡妇，人们都称她为金寡妇。丈夫多年前是在金镇开农机的。一次开农机的时候，不小心从农机上摔下来，活活的被农机从上碾过，当场亡。丈夫死后，无儿无女的她一直过着单寡妇的生活。

姑父这么晚了爬墙什么呢？

老张，你为什么不吃呢？

每当姑父在晚上偷偷的潜金寡妇家之后，我都会注意到姑姑房间的灯都会亮起来，直到在黎明时分，我看到姑父模糊的影从金寡妇家院，溜到自己的房间才会熄灭。我当时无从猜测姑姑的心情如何，但是我偶尔会在夜听到灯光里断断续续的传低沉的哭泣声。我知那是我姑姑的哭声。

老张，姑父家院里有小偷，正在爬墙来。

无数次在夜人静的晚上，我都能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攀到姑父家的院墙上，然后纵院墙另外一边的金寡妇家。一开始的时候，我都不知那个黑影就是我姑父，有几次我又被那黑影攀墙的声响从睡梦中惊醒，我在黑暗中看到了墙上的影后，陡然的恐惧使我不由自主的推醒了边的老张。

在我到姑父家的第三个年，金寡妇突然在自己家中死了。听人们说是死于难以启齿的脏病，她在家中死去很久之后才被人发现。金镇的人传说第一个发现的是我的姑父。

我在姑父家的那几年时光，我不知有多少不同的男人上过金寡妇家，其中有我认识的也有我不认识的。我姑父当时就是那些男人中的一员。

老张顿时显恼怒之，促我睡觉。然后一个人兀自睡了过去。不一会儿就打起了响亮的呼噜。留我一个人在黑暗中胡思想。当时姑父无法在光下显的行经是幼小的我无法理解的，姑父为什么会和金寡妇睡觉这一问题整整困扰了好几年时光。

去金寡妇家去什么？为什么会每天晚上去。晚上金寡妇不睡觉吗？

哦，原来是这样。那爷爷以后好吃的东西都给我吃。

他是找金寡妇睡觉。

姑父不是和姑姑一起睡觉吗？为什么又去找金寡妇睡觉呢？

据人们描叙，我姑父那晚照常爬到了寡妇家中，当他推开寡妇的房门时，一恶臭将姑父到了门外。我姑父在黑暗中骂了一句：他妈的，

小孩不要大人们的事，快睡觉，明天还要上学。

爷爷牙不好，要少吃。

他是想到金寡妇家里去。

那不是小偷，那是你姑父。老张毫不糊的说。

你这孩，小小年纪就学会了人，长大了一定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