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曲又响，王姑娘拉起元豹和其他姑娘手搭着围成一圈，打夯似地低着随着舞曲节奏拉来晃去，在一起。

一群男生过来，生拉拽把她们拆散，一个带一个地起舞。元豹看到那个义士畏怯瑟缩退两难的样，主动走过去，伸开双臂让他带着自己。

“是呵，比较而言，还是没有的舒服。”

评委们闭上。元豹闭着，光着膀躺在一张雪

饭堂已改换了格局，两块幕布搭在一端，幕布之间伸一条长长的T型舞台，房四周架起的灯把烈的灯光打在舞台上。幕布上方挂着一条横幅：“首都校业余模特儿大赛选赛初赛。”T型台三面坐满黑压压的学生的来宾。孙国仁和刘顺明也坐在里面。在海狼的拍打声中，一个姑娘穿着泳装堂而皇之地现在幕布之间，大模大样地向T型台尽走来。每走上几步便转个圈，左右炫耀一番，待走到横台上，更是撅四展示，又是叉腰又是伸臂夹屈膝贫肃立，作尽各放狼状，一扭走了，走一段转个圈，下死劲儿盯几坐在正中的评委。走一段转个圈…直到幕布外仍恋恋不舍，长看一全声观众，造个最撩人形状，板着脸走了——使观众对她的长腰扁刻骨铭心。第二个场的是王姑娘，虽然单薄，但该有的基本都有，起码有那意思。鞋跟走起来有踩泥的觉，一脚，浅一脚，如果宽厚。倒也差人意。要命的是她那一脸绝对专业的神态。冷淡、傲、不胜收却又屈尊俯就。一步一个脚印，从东走到西，从西走到东，走呵走，走一腔凄恻哀婉。郑姑娘颠颠地走来，笑容可掬，脚下生风，说她急着下海可以，说她急着去赶公共汽车也行，说什么都不会有人起疑。周姑娘扭扭地走来，一脸微笑掩饰不住内心的空虚。知的明白她转一圈就能回去，不知的会以为她是要去喂鲨鱼。其实她没什么好怕的，别说上还有块遮羞布，就是一丝下挂再尖的观众也看不着什么。好在她还是个人，要是只，卖去也得叫顾客退回来，以为好位被售货员贪污了。吴姑娘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几乎是腆着脸来的。除了她，全场观众都象犯了什么错误似的难为情地低下，觉得时间突然变得漫长了。吴姑娘给观众的打击还没恢复，元豹场了。海狼的节奏也有紊了，涌上来，迟迟不肯退下，第二狼无可去，憋了难以形容的声响。

“我就想跟你聊聊，不想动手动脚…”

“要真觉得十分必要，我同意对他行一次测试。”

“我也不喜。总象是着什么威胁——尽他脸上在笑。”“那玩艺儿使我不安，也许姓赵的说得对，没有一个可靠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应该对唐元豹行一次测试，了解一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我越来越怀疑他也许不象看上去那么简单，也许被捉的不是他而我们。”

那就请我吃饭吧，有胆量饭后再跟我上床。”

元豹停下来，再次转过来，面向观众起小腹，微笑着，迷人地微笑着，小转而去。

“你觉得有什么异样吗？”刘顺明问孙国仁。

“别不知好歹。我可是仁至义尽，你要不合那就是你的问题——你太动人了。”“这会儿叫爹都行，完了事再见我你能撒就跑。”

“他一天不被我骗，我就一天睡不好觉。”

“来吧，我们一起。”

“你怎么这么了解男人——”义士忍着气说“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亲我一下。”元豹撅起大红嘴，义土噌地站起来，大步离去。在教务主任那儿他连喊带叫地分辩，教务主任只是摇着，遗憾地打开本，给他记了个黑。义士咬牙攥拳绝望看天。

“你不必惭愧。”乐曲优雄浑，几台电合成加乐队，用拟声和节拍烘海涨落的氛围，音量增大了，似有无穷无尽的海涌上沙滩，沉重地叹息着，悄然退去…

“这回怎么这么乖了？平时你不这么。”

泳装表演结束。乐曲轻松起来，活泼快，模特儿们开始时装表演。元豹和众姑娘着草帽，穿着土造的寒伧礼服、常服、一起庄重地走来。象搜索八路的便衣特务队，走走停停，不时手扶着帽沿儿东瞧西瞅，有人边走边一件件脱衣裳单手拎着走上，一会儿又一件件穿起来，走到横台，一个个亮开大襟，衬里，象是兜售衣服的小贩，匆匆让你看看商标，一掩怀，颠了。元豹手帽，一手提裙一转，裙也起伏有致地飘起张开。…

“看不有什么异样。就是觉得有碍，应当尽早给他割了，那就一模一样了。”

“那玩艺儿有凶相，我不喜。”

元豹穿着斑斓的宰背泳衣，神态自若的走着，着要领一步一步地边走边往前送着。走到横台上，俯视着底下面的先生们和女土们，起小腹向他们展示自己的，转过来，用对着他们，绷，让他们尽情欣赏。然后把这一切周到地给其它方向的人看，转而去。

人们鼓起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