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的孩子。还有我的兄弟,肯尼特,但是他在舰桥上战死了。”
“那天死了太多好人。”提利昂的疤痒的厉害,于是他用指甲挖了挖。
“我也怀念那些食物,”凯姆惆怅的说。“你妈妈的杰作?”
“老鼠也不会吃我妈做的菜。那的确有这样一个汤店,从没有人做出他们那种褐汤。如此粘稠你都可以将勺子竖直地插在里面,里面有好多东西。你喝过这样的褐汤么,半人?”
“一两次吧。歌手的佳肴,我这样叫它。”
“干嘛那样叫?”
“味道好到我想唱歌。”
凯姆很喜欢那个。“歌手的佳肴。若我回到FleaBottom我会这样称呼它来它一碗。你怀念什么呢,半人?”
詹姆,提利昂想。雪伊。泰莎,我的妻子,我想念我的妻子虽然我几乎不认识她。“红酒,妓女和财富,”他回答。“特别是财富,有钱才能买到红酒和妓女。”还有剑以及举剑的许许多多凯姆。
“关于凯岩城的便壶都是金子做的的传说是真的么?”凯姆问。
“你不该相信任何你听说的东西,特别是关于兰尼斯特家族的。”
“他们都说兰尼斯特们是狡猾的毒蛇。”
“毒蛇?”提利昂笑道。“那你听说的是我的父亲大人,在他的墓穴里滑行呢。我们是狮子,或者说我们喜欢这么说。但是这不打紧,凯姆。无论你踩上毒蛇还是狮子的尾巴,你就死定了。”
正说着他们就来到了军械库。铁匠,传说中的海姆尔和床文中一样是个看起来畸形的巨人。他的左臂有右臂两倍宽厚。“看显然喝的烂醉,”凯姆说。“布朗·本对此熟视无睹但是有一天我们会给自己找到个真正的武器师傅。”海姆尔的学徒是个叫内尔的精瘦红发小伙。当然,还能有谁呢?提利昂暗忖。当他们来到锻造间时还摩尔就像海姆预测的那样正呼呼大睡以醒酒,但是内尔对两个侏儒吃力的爬上货车显然没有异议。“大多数都是些破铜烂铁,”他警告他们“但是任君挑选。”
在朽木和硬皮构成的屋顶下,货车底部有堆积如山的旧兵器和盔甲。提利昂拿起一个看看然后叹了口气,忆起凯岩城地下兰尼斯特家族的武器库里那一排排铮亮的刀枪剑棍。“这恐怕有得挑了,”他表示。
“这还是有点儿完好的兵器的,如果你有幸找到的话,”一个低沉的嗓音如是说。“没什么精致的,但是至少能当下剑攻。”
一个大个子的其实从货车后面走下来,从头到脚包裹着军团的铁甲。他的左护腿与右边的不称,护喉则锈迹斑斑,而臂甲则华美精致,上面镶有乌银花纹。他的右手上套着龙虾钢的护手,左边则是露指的锈铠。而强健的胸甲的乳头上穿了一对铁环。他的全盔则有一系列凹痕,有一个甚至被打穿了。
当他摘下它,显示出乔拉·莫尔蒙伤痕累累的脸。提利昂发现他看起来完全没有那个从耶赞的笼子里拖出来的半残的家伙的样子,彻彻底底的是个雇佣剑士的样了。他的淤青大部分已经好了,脸也不那么肿了,所以莫尔蒙看起来又有个人样了…但只是大致看起来像他。他下半辈子只能与右颊上奴隶主烙上的显示他是个危险而反抗的奴隶的魔鬼标志相伴了。乔拉爵士从没可能被称为一个英俊的男人,而那个烙印则让他看起来很吓人。
提利昂咧嘴笑起来。“是要我比你看起来好看点儿,我就很开心了。”他转向佩妮。“你去那个货车找找,我留下看看这个。”
“若我们一起找的话能快点而。”她拔起一个生锈的半盔傻笑道,将它戴到头顶问。“我看起来是不是很可怕?”
你看起来像个套了一个壶的小丑。“那是个半盔,你得弄个全盔。”他找到一个然后换下佩妮的半盔。
“它太大了。”佩妮的声音在铁中交鸣。“我看不到外面了。”她取下头盔扔到一边。“半盔怎么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