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进入她肉体的幽灵。他完全失去了谨慎,完全失去了理智,甚至都没打量她的面孔,看看她是否在动作,是否真正爱他。这种状态似乎永无止境,后来两人便在彼此的怀里睡着了。等到醒来时,他们还依然绞在一起,似乎比阳光还要明亮的月光照射在他们身上。阿西娜亲了亲他,说道:“你真喜欢贝瑟妮吗?”
“是的,”克罗斯说“她是你身上的肉呀。”
“你认为她会好转吗?”阿西娜问“你认为我能帮她好转吗?”
这时克罗斯觉得,他就是献出自己的生命,也要治好这姑娘的病。他感到一种强烈的欲望,要为他心爱的女人作出牺牲,许多男人都具有这种强烈的欲望,但是在这之前,他还从来不曾有过这样的欲望。
“我们两人都可以尽力帮助她。”克罗斯说。
“不,”阿西娜说“我得单独来完成。”
他们又睡着了。到了黎明时分,天空还雾——的,电话铃又响了。阿西娜拿起话筒,听了听,然后对克罗斯说:“是门警打来的。他说有4个人乘坐一辆小车,要来见你。”
克罗斯感到一阵惊恐。他接过话筒,对门警说:“让其中一个人接电话。”
他听到的是文森特的声音。“克罗斯,佩蒂跟我一起来。我们有一条极其不幸的消息。”
“好的,让我跟门警讲话,”克罗斯说,随即便对门警说道“他们可以进来。”
他早把乔治的电话忘得一干二净。这就是做爱造成的后果,他轻蔑地在想。我要是这样干下去,那就连一年也活不到。
他急急忙忙穿好衣服,奔到了楼下。汽车恰好停在了房前,太阳还半隐半露,从地平线那里投来了曙光。
文森特和佩蒂从一辆长轿车的后座里钻出来。克罗斯看得见司机和另一个人坐在前面。佩蒂和文森特顺着长长的花园小径走到门口,克罗斯给他们打开了门。
蓦然间,阿西娜立在了他身边,穿着便裤和一件套衫,里面没有穿别的。佩蒂和文森特直瞪瞪地盯着她。她从来没有这样美丽。
阿西娜把众人领进厨房,动手煮咖啡,克罗斯介绍说,那两个人是他的表亲。
“你们这些家伙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克罗斯问“昨晚你们还在纽约呢。”
“乔治为我们租了架飞机。”佩蒂说。
阿西娜一面煮咖啡,一面端量那两个人。他们谁都不动声色。两人看上去像兄弟俩,长得都很高大,不过文森特像花岗岩一样苍白,而佩蒂那瘦削的面庞,由于风吹日晒或是饮酒的缘故,显得红通通的。
“有什么不幸的消息?”克罗斯问。他期待听说唐去世了,罗丝-玛丽真发疯了,或者丹特闯了什么祸,使家族陷入了危机。
文森特以他一贯的简慢口吻说道:“我们得单独跟你谈。”
阿西娜给他们斟了咖啡。“我把我的不幸消息全都告诉你了,”她对克罗斯说“我也该听听你的。”
“那我就跟他们一起走开。”克罗斯说。
“别摆你的臭架子,”阿西娜说“看你敢走。”
一听这话,文森特和佩蒂都作出了反应。文森特那苍白的面孔窘得通红,佩蒂向阿西娜投去狐疑的一笑,好像她是一个需要留心的人。克罗斯一见这个情景,便笑着说道:“好吧,说给我们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