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库路特一直想弄到的东西。
克里斯蒂也是整个晚上都在避免想这个问题,美国这样的国家竟然有这种秘密法律,他总是对此感到十分震惊。新闻界本来可以很容易地披露出来,但同样,这是传播媒介的老板们和政府首脑们之间达成的默契,所以公众并不怎么知道这条法律。许多核科学管制方面的法律也是这样。
克里斯蒂非常清楚第四部分的条款,作为一个律师他对此感到惊奇,这条法令之残酷严厉总是使他感到厌恶。
第四部分的条款授权总统可以命令使用一种生物化学脑检测仪,这种东西就象装在脑子里的一台测慌仪,专门造出来使任何人交代实话,测定这条法律的目的就是为了榨取有关设置核装置的情况,正好非常适合这起案例。简单地说,就是使罪犯脑中发生一定的化学变化,确保他不管怎么样都能正确地回答任何所问的问题,没有严刑拷打,被测试的人不会遭受任何皮肉之苦,这算是比较人道,唯一的问题是谁也拿不准在做这样的测试之后脑子会不会产生什么后遗症。试验表明在偶然情形下会造成部分记忆的损失和轻微的脑伤,如果仅仅是这样,他也不会打退堂鼓——这不存在什么良心上的问题——但正象特意跟人开玩笑一样,事情偏偏留个尾巴,被测试人有十分之一的可能会形成完完全全的记忆丧失,完完全全的长期性遗忘症,受害人的整个过去都会被抹掉。
克里斯蒂说:“好吧,也就是打一针,没有什么。对啦、这和劫机与教皇遇害可能有什么联系吗?就说那个在长岛逮住的人吧,是个圈套。你说这可能是其中的一部分吗?放烟幕弹还是设置的馅饼?”
库路特打量了他好长一会儿,象是为他的回答辩白“可能是,”库路特说“但我怀疑这是历史上又一次惊人的巧合。”
“巧合总是带来悲剧啊。”克里斯蒂阴阳怪气地说。
库路特接着说:“这两个小伙子只不过因为他们是天才而显得有点疯疯癫癫,他们有他们的政治观点,他们对世界上核扩散的危险感到不安,他们对当前的政治争论不感兴趣,他们才不管什么狗屁阿拉伯人、以色列人,或者美国的穷人还是富人,也不管什么民主党或共和党,他们只是想让地球转得快一些。你也明白。“他鄙夷地笑了笑,”他们认为他们是天王老子,可以无法无天。”
但此时克里斯蒂的脑子里只有一件事情,目前内外交困,政界乱成了一团麻,他心里想,不能走得太快,弗兰西斯现在遇到了极大的危险,国外一起,国内一起,他需要保护,也许在必要时候,可以用其中一件事情对付另一件事情。
他对库路特说:“听着,彼得,我想把这件事弄成最秘密的行动,对所有人都封锁消息,把这两个小伙子抓起来,关进华盛顿的监狱医院坐,只有你和我,还有特别行动部门的人才能知道这件事,给特工们讲讲《核武器控制法案》,让他们把嘴闭紧,绝对保密,不准任何人会见他们,除了我,不许任何人与他们交谈,我要单独审讯他们。”
库路特奇怪地看看他,他不想把这件事交给科利的特别行动部门“在医学小组给这两个小伙子脑子里打化学药物之前,先得有总统的命令。”
克里斯蒂说:“哦去问问,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