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他也有幽默感,然后话题一转“我是来讨主意的。
我们遇到个情况,需要援用核武器控制法案做一项特殊的PET试验。”
“你知道你得先拿到总统的签名指令,”阿纳柯尼博士说“我自己在许多场合做过试验。不过,我要是为你做,那些人权活动家会揍我屁股的。”
“我明白,”克里斯蒂说,然后他解释了一下有关原子弹事件和格里斯。蒂勃特被逮捕的情况“没人以为真会有颗原子弹,但要是真有的话,时间就异常紧迫,而且总统还不愿签发命令。”
“为什么?”阿纳柯尼博士问。
“因为怕在操作过程中造成对大脑的损坏。”科利说。
这使阿纳柯尼感到意外,他想了一下说:“造成显著大脑损伤的可能性非常小,也许不到十分之一,可能的危险是,偶尔会出现心肌梗塞,更罕见的情况下会出现完完全全记忆消失的副作用,完完全全的遗忘症,但即使那样他也不应该在这件事情上犹豫不决。
我给总统送过一些说明材料,我希望他能看一看。”
“他什么都看,”克里斯蒂说“但我恐怕他不会因此改变主意的。”
“糟糕的是我们没有更多的时间,”阿纳柯尼博士说“我们正接近完成一项试验,用计算机测量大脑中的化学变化来判定一个人是否撒谎,其结果是制造一台水远不会出错的测谎器,这种新试验非常象PET,但不会再有那十分之一的损害大脑的危险,它是完全安全的。不过我们现在不能用,还需要进一步的统计材料消除一些疑点,才能符合法律规定使用的要求。”
克里斯蒂感到很兴奋“万无一失的测谎器?测试结果能被法院承认?”他说。
“说到能否被法院认可,我不知道。”阿纳柯尼博士说“从科学的角度讲,我们新的测谎试验经过计算机充分的分析和编排之后,可以象脱氧核糖核酸或手纹一样可靠。不过,这是一回事,把它应用到法律实践中去又是一回事。人权组织一定会拼死反对的,他们相信不能拿一个人做出于他不利的试验。再说让国会的人考虑考虑,让他们根据刑法做这样的试验,他们会怎么反应?”
科利说:“我可不喜欢做这个试验。”
阿纳阿尼开怀大笑:“国会是给自己判政治死刑。还有什么道理可讲?我们的法律就是为了防止用拙劣的手段获得口供,然而,这已是科学,如何不用呢?”他停了~会,接着说“那些大商人,或是做了亏。动事的丈夫、妻子又怎么办?”
“真有点毛骨悚然。”科利承认说。
阿纳柯尼说:“但那些古训又是怎么回事,象‘真理使你自由’,象‘诚实是最大的美德’,象‘真实是生活的要素’,一个人努力发掘事实不是他最大的理想吗片阿纳柯尼博士大笑,”我们的试验通过后,我敢打赌我们研究院的经费会被削减。”
克里斯蒂说:“这倒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我们装饰法律。我们可以特许在重大刑事案件中采用你们的试验,同时严格限制应用的政府部门,象严格控制毒品和军火买卖一样。
所以如果你能在科学上证实你的试验,我就能通过立法。”他转而问道:“那玩意儿到底是怎么准确运转的?”
“新的PET测试仪?”阿纳柯尼说“这非常简单,不受任何皮肉之苦,不要做外科手术,没有明显的疤痕,只需注射少量化学药品,通过血液进入大脑,药品促成脑理化学变化。”
“哼,听起来象是巫术,”克里斯蒂说“应该把你和那两个玩物理学的小伙子关在一起。”
阿纳柯尼博士朗声大笑“这毫不相干,”他说“那些家伙想惹是生非,而我是致力于研究科学事实,人怎样思想,怎样感觉。”
但即使阿纳柯尼博士也知道人脑测谎器的试验会在法律上造成很大麻烦“这也许是我们时代医学史上最重要的发现,”阿纳柯尼博士说“想想如果我们能读懂人脑,你们这些律师就全得失业了。”
克里斯蒂说:“你真的认为有可能弄明白大脑是如何动作的吗?”
阿纳柯尼博士耸耸肩“不,”他说“如果大脑是那么简单,我们早就不费吹灰之力弄明白了。”他朝阿纳柯尼做个鬼脸“就象‘第二十二条军规’,我们的头脑永远赶不上头脑本身,正因为如此,无论有什么样的变化,人类永远不过是种高级形式的动物罢了。“他似乎对这个事实兴奋不已。
他有一会变得心不在焉“你知道,凯斯特勒有本书,叫《机器中的魔鬼》,人其实有两个头脑,一个是高度文明的头脑,你注意到没有,人类头脑深处有些解释不清的邪恶?
就象‘机器中的魔鬼’,这是毫无用处的邪恶吗?”
克里斯蒂说“给总统打电话讲讲PET试验的内容,试试说服他。”
阿纳柯尼博士说:“我会这么做的,他也真是太菩萨心肠了,整个过程不会伤那两个小孩一根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