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三十天的权力,国会明晚召开特别例会进行表决,杜波里副总统拒绝签名使得事情变困难了些,但不是不可能,你作为总统的私人助理如果能签的话就帮了大忙。这就是请求你做的事情。”
克里斯蒂十分吃惊,竟不能作答。“先知”插话说:“我赞成。
这个问题还是不由肯尼迪处理的好,他今天的举动完全是出于个人报复的私念,没有一点理性可言,这会带来可怕的后果。克里斯蒂,我恳求你听听这些人的话。”
克里斯蒂不慌不忙地说:“这不可能,”他矛头直指“先知”“你怎么会参预这件事情?你,还有这些人,怎么会跟我作对?”
“先知”摇摇头说“我不是跟你作对。”
塞拉丁说:“他不能因为个人的不幸就这么摧毁五百亿美元。
这不是民主所允许的。”
克里斯蒂重又变得镇静起来,他以理智的口吻说“这不是真实情况。弗兰西斯-肯尼迪经过深思熟虑,他不想让劫机分子把我们拖上几个星期,任凭他们戏弄美国,任凭你的电视网,塞拉丁先生,凑热闹忙乎个不停。基督在上,他们杀死了天主教教皇,他们杀死了美国总统的女儿,你们现在却想跟他们谈判?你们想放掉暗杀教皇的凶手?你们称你们自己是爱国者?你们说你们担心这个国家?你们这一帮虚伪透顶的家伙。”
乔治-格林维尔第一次开口说:“其他人质怎么办?你愿意牺牲他们?”
克里斯蒂不加思索地回去说:“是的。”他顿了一下,接着说:“我认为总统的办法是把他们活着弄出来的最佳方式。”
格林维尔说:“勃特-奥迪克这会儿在沙哈本,你知道,他向我们保证他能劝说劫机者,还有苏丹翻译剩余的人质。”
克里斯蒂轻蔑地说:“我亲耳听他对美国总统保证说特蕾莎。
肯尼迪不会受到伤害,但她现在死了。”
塞拉丁说:“科利先生,我们可以在这些细小的问题上争个没完,直到世界毁灭。我们没有时间。我们希望你能加入到我们中来,使事情变得容易一点,你同意也罢,不同意也罢,该做的事一定会做的,这一点我敢向你打保票。不过,干嘛要造成这么大的不和呢?
为什么不在为总统服务的同时我们一起做点事情呢?”
克里斯蒂冷冷地盯住他“别在我面前放屁,我告诉你,我知道你们这些人对这个国家有一定的分量,不合法的分量,一旦这次危机过去之后,我的部门将会对你们所有人进行调查。”
格林维尔叹了一口气。年轻人的粗暴、冷漠和火气在他这样上了年纪、他经沧桑的人看来不免乏味。他对克里斯蒂说:“科利先生,我们都非常感谢你的光临,我希望我们不要由此结下私仇,我们都是为了国家。”
克里斯蒂说:“你们是为了使奥迪克省下他的五百亿美元。”他心里明白,这些人并不真抱希望拉他人伙,这仅仅是威吓,也许指望他能保持中立。他还感受到了他们的恐惧,他们恐惧地,他有权,更重要的是,他有意志力。只有一个人本来可以警告这些人这是个什么样的人?这就是“先知”
他们都默不作声。然后“先知”说道:“你可以走了,我知道你得赶回去。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事情的进展,保持联系。”
“先知”的出卖刺痛了克里斯蒂,他说:“你应该早告诉我。”
先知摇摇头“那你不会来。我也无法使我的朋友们相信你不会签,我得给他们一个机会。”他停了一会儿,对克里斯蒂说:“我送你出去,‘驰把轮椅摇出了屋子,克里斯蒂跟在后面。
克里斯蒂走出房间之前,转身对苏格拉底俱乐部的人说:“先生们,我恳求你们,不要让国会那样做。”面对他这样严厉的威胁,没人再吱声。
站在通往门庭的楼梯斜坡上面“先知”刹住了他的轮椅,周围只有他和科利,他抬起头,显得十分衰老,灰褐色的皮肤皱皱巴巴,他对克里斯蒂说:“你是我的教子,我的财产继承人,所有这一切都不会改变我对你的爱。不过听点我的告诫,我爱我的国家,我察觉你的弗兰西斯-肯尼迪是个极大的危险。”
克里斯蒂-科利头一次对这个他一向衷爱的老人感到怨恨“你和你们的苏格拉底俱乐部把弗兰西斯通到了绝境,”他说“你们这些人才是个危险。”
“先知”审视着他“但他看起来并不十分上心,克里斯蒂,我求你不要草率行事,不要把事情弄得不可救药,我知道你有很大的权力,而且更重要的是,你有你的聪明才智,我知道。但不要开历史的玩笑。”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克里斯蒂说,他现在急着要走,在回白宫之前他还要去另一个地方。
“先知”叹息道:“记住,不管发生什么,我仍然爱你,你是我在世上唯一活着的亲人,只要我有口力气,我不会让任何事情对你不利,打电话和我保持联系。”
即使在火头上,克里斯蒂还是能感到他对“先知”的感情,他挥挥手说:“算了,这只是政见的不同,我们处这么长时间了,别担心,我会打电话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