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走去。他心里不住纳闷,天知道政府机关里有多少像格雷夫斯这样和蔼可亲的蠢家伙。你根本不可能生他们的气,可你也别指望他们能真正给你干一天事,即便他们哪天真干了,也只能给你留下一团乱麻,还得另外找人理清。
简的秘书出去了。耐德经过她的办公桌,在敞开的门上敲了两下。“我要向你反映你手下的一个工作人员的问题,威尔小姐。”
“咳,弗兰契上校。先生,你吓了我一跳。”
他们默默对视片刻,耐德朝里面走了几步。简说道:“别往里走了。看你的样就该饱了。我10点还有事。”
“吃一点快餐的时间也没有吗?”
“没有。什么事?”
“我知道麦克斯-格雷夫斯实际并不归你管,可——”
“是个可爱的小伙子。可是从这儿到这儿,”简说着,指指左右两只耳朵“空有一张漂亮面孔,像费城奶油乳酪一样甜。”
“你怎么总念念不忘吃东西?”
“别介意。我们午餐吃什么?”
“保证你能吃上烤花生,只要旅馆往那只冰柜里重新放进吃食。”
“老时间?”
“迟半小时,让我们稍稍打破一下常规。”
她点点头,目光掠过他身边。“阿曼达,那份材料你复印好了吗?”
“我这就去印。”她的秘书应声答道。
耐德听见她噔噔噔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朝简一个飞吻,转身离开房间,正好让安曼达只能看见自己的背影。
“对,约克。”帕金斯对电话另一端的人说。
“没有必要送来。托尼-雷奥登这个名字值得注意。”
他像树墩一般端座椅上,仿佛他本人和这张座椅都是由同一个工匠、用同样质地和厚度的木料雕出来的。
“你说谁?”苏格兰人的声音像往常一样含着几分恼怒。
“雷奥登。”帕金斯重复道。
“有那么重要吗?”约克酸溜溜地问。
“不重要我还会跟你说?”帕金斯毫不退让地反问。
对方尴尬无语。接着,帕金斯打破了僵局。“你了解昨天那个交通事故的情况吗?”
“我,不知道。”
“我觉得那个挨撞的小伙子也许就叫雷奥登,或者是那个开车的兔崽子。”
听筒里传来哈欠声。“把它查清楚。彼得。要查清楚。”说完就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