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二号呼叫守夜人一号。”
对方的无线电接收机传出急促而沙哑的声音。“我是守夜人一号,请讲。”
“还是那些车,园艺师的工具车,还有霍金斯和杜特酒宴承办公司的运货车。”
“你今天让我好开心,全因安拉赐予你明亮的眼睛。”
“10——4。”
年轻人拿过一个写字板,在上面11这个数字旁划了一道线,又继续观察对面的动静。蓦地,步话机中又传出急促而沙哑的声音。“探戈二号,探戈二号,有客来访。”
“请重复,守夜人一号。”
“你比我们都幸运。”对方拖长了嗓音。“兄弟,你的皮鞋擦亮了吗?”
年轻人怔怔地瞅着步话机,渐渐悟出此话的真实含义:你处将有上司亲临视察。唔,那又怎么啦?他坚守岗位,服从命令,有什么好怕的?
“别起来。”身后有人厉声下令。
年轻人身子一偏,伸手去抓步话机旁的轻型自动手枪,却突然呆住了。“你好。”他跟来人勉强打了个招呼。“你好。”
一个矮小壮实如消防栓的男子站在房间门口。此人乍看上去,多少有点像个不怀好意的汉子,不过却是个每天做50下俯卧撑的汉子。“快忙你的事,”矮个男人急促地说“继续用望远镜观察,舒尔西斯。”
“是,兰德先生。”
“有什么新情况吗?”
“还是老样子,兰德先生。几辆卡车。”
“货车。舒尔西斯,货车。要照当地人的说法。你老是记不住。”
“是,兰德先生。”
“那个招灾惹祸的星期日花园酒会的计划你听说了吧?”
“克罗夫特先生已经向我作了简要介绍。各界名流出席的盛大酒会?”
“这个计划不会实施。”
“怎么了?”
“不会成功。不会举行什么酒会,因为这个方案正遭到我们的抵制。”
“可我听说这是福尔默夫人亲自拟定的方案?”
“这个,你不懂。”
“是,兰德先生。”
两人操着美国腔进行沉闷乏味的交谈,陈设简陋的屋子里响起一片嗡嗡营营的细弱回音,仿佛这场谈话是从遥远的天外传来的。年轻人唯唯诺诺口口声声说出的“是,兰德先生。”具有使人心神安宁的作用,好像他们本来也可以在一座大教堂的圣坛和最后一排长椅间相互交谈。
“收拾一下跟我走。”兰德对年轻人说。“我们要增加两人操纵电子监控系统,你和迪尔特里奇里里外外一切情况都要录下来并加以整理。”
“包括福尔默夫人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