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租车在楼下等着呢,走吧。”
“很快就好。我在取,嗯,我的文件呢。”老人话听起来有点刺耳。“我的退伍荣誉证、退休金证明、社会保险卡、护照这些东西。”
“不必如此,我会为你担保的。”
“那谁为你担保呢?”伯恩赛德不客气地回了一句。
当他们到达格罗夫纳广场时,出租车记价器已经远远超过了七英镑。现在已经9点45分了,不过耐德相信,麦克斯-格雷夫斯会等他们的。伯恩赛德贪婪地四下看看。“我从来没从出租车上看过这个地方。我总是步行过来。我可怎么也付不起出租车费。”
耐德看得出来,这位像他父亲一样上了年纪的老人今天早晨一直很兴奋。可以说,当耐德在带着老人走过门卫时想,雷奥登的案子中他干了些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让老人觉得,虽然他失去了维姬,但他并非孤身一人。他还有我们大家。或者如他那牌子上写着的,还有美国政府。
“她需要医生的治疗。”哈加德医生恳求道。“这些金属丝已永远…”
“她只需要你的关心,医生。你当然知道急救的必要性。”那个双眼突兀,他仍然认为叫阿尔多-西格罗伊的胖子密切地注视着他,与此同时,他的两个助手继续清点着三只瑞士航空公司旅行包里装着的50万镑钞票。
这一趟银行提款相当成功。这位未透露姓名的先生胸有成竹,他只需把泛欧亚信贷托拉斯不得已而付出的钱扫一眼就足够了。不过时间越来越紧了。这套计划毕竟也搞了一笔横财,这可用作7月4日行动计划的基金。这个行动计划完成得好也得几个星期时问。而绑架勒索这种把戏只是一场神经战。他原计划准备从哈加德这里搞到大约20至30万英镑,现在却出乎意料地发现,把所有的收获加起来,他竟然搞到了几乎50万,这使他十分高兴。即使没有艾里亚斯-拉迪夫,这笔钱也绰绰有余了。
“太妙了,医生。你会愿意做我们的赞助人。挺有讽刺意义的,不是吗?”
“请松开莱娜的胳膊和腿。”
这位先生对南希-李-米勒说:“你知道该怎么做。给她揉一揉,恢复血液循环,听到了吗?在伤口上敷些药,不要太刺激的,不然伤疤会褪不掉的。也许用些过氧化氢就行。”
南希-李点了点头。她把目光向凯福特扫了一扫。“他能…”
“不行,他不能帮你的忙。我要让这位英俊的年轻人呆在我身边,明白吗?”
南希-李在裸体女人身上披上一件晨衣,帮她踉踉跄跄地走向卧室门廊边的盥洗室。莱娜用阿拉伯语呻吟着,她哥哥目送她们走了进去,关上了门,他然后又转身看着西格罗伊。
哈加德发现这是一个极为普通的人。身上没有什么醒目之处。虚胖的身材,面孔像比目鱼的下侧,一头零乱的黑发像钢丝一样又浓又密,十分粗糙,使这人看上去像工人大老粗。像这种不受人欢迎的人不会是国际要人。
“这就是我的绝招,哈加德。”哈加德发现自己想的东西被对方猜中,感到很尴尬。
“这就叫做常胜将军。挺像一匹纯种马的名字,是不是?和我打交道的人都知道的。他们看中我,是因为我成功率最高。我的情报网络是一流的,独特的。我能够看到别人无法看到的机会。因此,我的绝招作用大着呢。对此我深信不疑。”
这也是哈加德所熟知的,而且也是他自己的投资者对他的评价。但此刻他无法向面前这个自命不凡的对手明说。那两个手持自动枪的年轻人已将钱数了两遍。一个人提起所有的三只航空包,在走出这间顶楼套房时,将他装有消声器的枪交给另一个人。
“你对你的人很信任。”哈加德叹息道。
“他3点钟就会到达日内瓦,正好在银行关门之前半小时,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