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宣过誓并就座时,法庭里很安静。
布莱能说:“你的职业是什么,克拉克先生?”
“我在国家生物技术实验室工作。我研究脱氧核糖核酸。”
“对我们这些头脑简单的非科学家来说,这更普遍地被称为DNA吧?”
“是的,先生。”
“你在国家生物技术实验室工作多久了?”
“七年。”
“你的职位是什么?”
“我是一位负责人。”
“那么说来,在这七年里,我猜想你检测DNA的经验很丰富喽?”
“当然。我每天干这个。”
布莱能瞥了一眼陪审团。“我相信我们都知道DNA的重要性。”他指着听众。“你会说,在这个法庭里可能有几个人拥有相同的DNA吗?”
“绝不,先生。如果我们截取一条DNA的剖面,并在我们收集的数据库上测试它出现的频率,在五千亿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白种人中,可能会有一例拥有相同的DNA剖面。”
布莱能看上去相当惊讶。“五千亿分之一。克拉克先生,你怎么从案发现场获取DNA?”
“许多方法。我们可以在唾液或精液或阴道分泌物,以及血液、头发丝、牙齿、骨髓等等中找到DNA。”
“而你可以把从这些东西的任何一个中找到的DNA与某个特定的人相配?”
“对。”
“你是不是亲自比较了留在丹尼斯·蒂伯尔、理奄德·麦尔顿和山姆·布莱克的凶杀现场的DNA证物?”
“是的。”
“后来你是不是收到了取自被告艾什蕾·佩特森的几根头发丝?”
“是的。”
“当你对取自各个凶杀现场的DNA证物和取自被告的头发丝进行比较时,你的结论是什么?”
“它们是同一的。”
这一次观众的反应更加嘈杂。
威廉姆斯法官重重地敲击她的小木槌。“秩序!安静,否则我要清场了。”
布莱能等到房间里安静了。“克拉克先生,你是不是说,从三个凶杀现场中的每一个获取的DNA与被告的DNA是同一的?”布莱能强调了那个词。
“是的,先生。”
布莱能隔着桌子瞥了一眼艾什蕾坐着的地方,然后重新转向证人。“那么污染呢?我们都意识到有这么一次有辐的刑事审理,那次的DNA就被认为是受到了污染。本案中的物证会不会曾被操作不当,因此不再是确凿的或者…”
“不,先生。在这些凶杀案中的DNA物证被处理得很小心,并被封存。”
“这么说来,对此不存在任何疑问了。被告杀害了那三…”
戴维站起身来。“反对,法官大人。辩方在引导证人,而且…”
“反对有效。”
戴维坐了下来。
“谢谢你,克拉克先生,”布莱能转向戴维。“没有其他问题了。”
威廉姆斯法官说:“该你发问了,辛格先生。”
“没有问题。”
陪审员们瞪着戴维看。
布莱能表现得很惊讶。”没有问题?”他转向证人。“你可以下去了。”
布莱能看着陪审员们说:“我很惊讶,被告方竟对证据不提出质疑,因为这毫无疑问地证明了,被告杀害并阉割了三名男子,而且…”
戴维站了起来。“法官大人…”
“反对有效。你在超越界限,布莱能先生!”
“对不起,法官大人。没有更多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