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说这样的情况,玛丽?简显得很入迷很开心,她把下唇吸进去咬了咬,然后又松开并且问道:“不过他这名字是打哪儿来的呢?”
“吉米?吉默雷诺?天跷得。”
“没准邻近有个小男孩叫这名字。”
埃洛依斯打着哈欠摇了摇头。“邻近没住着什么小男孩。根本就没有小孩。人家在背后都管我叫能下崽的芳妮了——”
“妈咪,”拉蒙娜说。“我出去玩行吗?”
埃洛依斯看着她.“你刚刚进来嘛,”她说。
“吉米又想出去了呢。”
“为什么.能告诉我吗?”
“他把他的剑丢在外面了。”
“唉,他跟他那把该死的剑,”埃洛依斯说。“好吧,走吧。再穿上你的套鞋。”
“我拿上这个行吗?”拉蒙娜说,捡起烟灰缸里的一根烧过的火柴梗。
“应该说请给我这个好吗?行。别到街上去,听见了吧。”
“再见,拉蒙娜!”玛丽?简拿腔拿调地说。
“再见,”拉蒙娜说。“走吧,吉米。”
埃洛依斯猛地站起身来。“把杯子给我,”她说。
“真的,不喝了,埃尔。我本该在拉契蒙的。我是说韦因伯格先生待我这么好,我真不想——”
“打电话去说你绐人杀了不就行了。松开那该死的杯子。”
“不了,真的不行,埃尔。我是说外面正冰冻得很厉害。我车子里几乎没一点防冻剂。我是说如果我不——”
“让它冻去。去打电话呀。就说你死了,”埃洛依斯说。“杯子给我。”
“那…电话在哪儿?”
“它在,”埃洛依斯说,拿着两只杯子朝餐厅走去“——往这边走。”走到起居室和餐厅之间的一块地板上时,她突然停步,把屁股扭了一圈又往后一顶。玛丽?简乐不可支,格格地笑了。*
“我的意思是你那时并不真正了解沃尔特,”埃洛依斯说,此时已是五点一刻,她仰面平躺在地板上,一杯酒放在她乳房扁扁的胸口上,居然还放得挺稳。“他是我认识的男孩子里惟一能逗我发笑的一个。我是说真正开心地笑。”她朝玛丽?简望过去。“你记得那个晚上吗——咱们在学校的最后一年——那个疯疯癫癫的路易丝?赫曼森穿着她从芝加哥买来的黑奶罩闯进房间来了?”
玛丽?简格格地笑着,她面对埃洛依斯趴着睡在长沙发上,下巴搁在扶手上。她的杯子放在地上手够得到的地方。
“嗬,他能那么样地逗我发笑,”埃洛依斯说。“他跟我说话能逗我荚。他打电话能逗我笑。他甚至写封信来也能逗我笑。面最最妙的是他甚至都没想显得滑稽——他人本来就滑稽。”她把头稍稍转向玛丽?简。“嗨,给我扔根烟过来,行不?”
“我够不着呢,”玛丽?简说。
“去你的。”埃洛依斯又朝天花板看去。“有一回,”她说“我摔倒了。我总在公共汽车站那里等他,就在军人商店的外面,有一回,他来晚了,汽车都开动了。我们拔腿追,这时候我摔倒了,扭了脚腕。他说:‘可怜的威格利大叔。’他指的是我的脚腕。可怜的威格利大叔,他这么说我的脚腕…天哪,他真有意思。”
“路易就没有幽默感吗?”玛丽?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