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节

我们的chang兄西mo——我这会儿几乎是准备专门写他——在一九四二年是当时仍叫空军bu队的一名下士。他驻在加利福尼亚州一个B－17轰炸机的基地，我记得，在那里他当着代理连队文书。我不妨补上一句，这次不用括号来chu1理了，他是我家写信最最少的一个。我记得，我这辈子收到他的信还不到五封。

五月二十二日还不知是二十三日早晨（我家的人都从来不在信上写日期），有封我妹妹布布的来信被搁在本宁堡bu队医院我病榻的下端，当时他们正在我腰bu横隔mochu1贴上橡pi膏（这是对肋mo炎病人的常规医疗措施，据说能保证病人不会因咳嗽而把肺脏咳烂）。等这场折磨过去了，我看布布的来信。信还在，这里逐字逐句地抄在下面：

亲爱的ba迪：

我正在十万火急地打行李，所以这封信要写得短而一针见血。拧pigu海军上将决定，为了给战争作出贡献，他必须飞往某地区，还决定带他的秘书同行，如果我肯听话的话。我觉得糟心死了。撇开西mo不谈，这就是说要在冻得死人的空军基地蹲白铁pi活动房屋，挨咱们的孩子气的战士们动手动脚，还有在飞机上凑着那可怕的纸制玩意儿呕吐。问题是，西mo要结婚了——对啊，结婚，所以请你好好听着。我到不了啦。这一走啊，我大约要离开少则六星期，多则两个月。我见过那姑娘。我的意见是她是个窝nang废，不过chang相可真帅。我并不确实知dao她是个窝nang废。我是说那晚我跟她在一起，她简直半句话也没说。只顾坐着微笑，抽烟，所以这样说也不公dao。我对恋爱经过本shen压gen儿什么都不知dao，只知dao他俩明摆着是西mo去年冬天驻在蒙默思堡①时结识的。姑娘的母亲可是个角色——各门艺术都插上一手，每星期去找一位地dao的荣格②派心理学家两回（那晚我见了她，她问了我两次，可曾接受过jing1神分析法治疗）。她对我说，但愿西mo肯和更多的人和好相chu1。jin接着她ma上说然而她可疼他哪，诸如此类的话，还说在他上电台广播的那几年内，她一直诚心诚意地收听着。我知dao的就这么些，只是你无论如何得去参加婚礼。如果你不去，我这辈子饶不了你。我是说话算数的。妈妈爸爸不能从西海岸赶到这儿来。理由之一，弗兰妮在出痧子。顺便提一下，你可曾听她上星期的广播？她妙不可言地详细讲述她四岁时等家里没人的当儿，如何经常在寓所里四下飞翔。那个新的播音员比格兰特差劲——甚至比早先的沙利文还差劲，如果这是可能的话。他说她当然不过是梦想自己能够飞翔罗。小妞儿真可爱，坚持自己的说法，一步也不让。她说她知dao自己能够飞翔，因为她回到地上时，手指上总是有从电灯泡上抹到的灰尘。我真ba不得看到她。也想看到你。不guan怎么样，你必须去参加婚礼。不得己的话，开了小差去，反正请去吧。六月四日，下午三点钟。压gen儿不举行任何宗教派别的仪式，而且不受家cha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