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善于聆听来自基层的意见,具体表现就是他先不说自己的观点,而是鼓励我说,让我谈谈自己的观点,谈谈对一个党员同时也吃斋信佛的看法。
我刚开始拘谨,不想说,想听他说,但到底没有他沉住气,经不起教授的鼓励,还是说了。
我说:“我看可以。当年共产党员还能以个人名义加入国民党,包括毛主席都出任国民党中央宣传部长,今天一个普通党员,在不影响党性原则的前提下,吃斋信佛也没有什么不可以。按照实事求是的态度,关键看客观效果,看怎么做对我们国家对我们民族有利。当年共产党人以个人的名义加入国民党,其实是当时革命形势的需要,那样做对我们党的建设与发展有利,现在共产党员个人吃斋信佛,我看也是这样,至少,吃斋信佛的党员不会去伤天害理贪污腐败,不会成为人民的败类。就说这个英姑,也就是曾柳英,她既吃斋信佛,同时也是党员,而且是模范党员。不但自己做好事做善事,行善积德,而且还时刻不忘自己是共产党员,不忘人民群众的疾苦,带领一帮人组成‘爱心一族’,大家一起做好事献爱心,把党和政府的温暖送到需要帮助的人心坎上,不是很好吗?佛教上说普度众生,共产党讲代表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并不矛盾。现在党中央提出要构筑和谐社会,在我看来,如果我们这个社会吃斋念佛的人多了,社会自然也就和谐了。所以我认为可以。”
教授和他的学生老吴不一样。老吴在我说话的时候,喜欢“哼、喔、对、是”表示喝彩,或在表示他在认真听,但是教授不是,教授在我发表“宏论”的时候,一声不吭。突然,我怀疑他是不是在听,或者怀疑他是不是非常不赞成我的观点,但出于礼貌,不好立刻反驳,所以只好保持沉默罢了。
我突然不说了。
“你说你说,我在听呢。”教授见我停了,鼓励说。
但是,我说话是需要语氛的,喜欢一口气说完,如果中途遇上什么缘故停下了,相当于语氛断了,再接往往接不上。
“没了。”我说。
“没了?”教授问。
“没了。”我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