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
"小姐过奖了!"焦仲卿冷冷道。
"真得感谢先生那天弹琴相助,引来百鸟朝会。"兰芝充满感激地望着焦。
"只是偶然巧合,不足为谢!"焦仲卿仍冷冷地说,转身想走。
"先生,何故如此急匆离去,是不是我有言语冒犯,多有得罪!"兰芝敏感地察觉到焦仲卿的冷淡,不由疑惑地看着他说。
"高主簿是我上司,小姐马上要成为主簿夫人了,岂敢说得罪,我当向你恭贺啊!"一丝清晰的痛楚与醋意雾一样笼罩了焦仲卿,焦仲卿嘲讽道,说完,拨脚就走。
兰芝心里猛一"咯噔"。不管如何?,一定要说清楚。
"先生还请留步。"兰芝紧追上去,挡住了他的去路,焦仲卿只得停下来。
"借问一下,重阳那天,吴记茶楼弹琴的是不是先生?"兰芝迫不及待地说。
"是我!"焦仲卿背向兰芝,看也不看她一眼。
"高主簿也在?"兰芝镇定地说。
这时,焦仲卿见兰芝不停地问自己这些,急忙回过身,诧异地说:"在啊!"
"哦,原来促成这桩婚事的竟是先生!"兰芝表情沮丧地望着仲卿,不由苦笑一声。
"此话怎讲?"焦仲卿愣愣地看着兰芝,吃惊地问道。
"先生演了一场好戏,弹琴惑我,让我向高主簿允婚,竟装起糊涂来,现在倒问我怎讲?"兰芝又苦苦一笑。
"你越说我越不明白!"焦仲卿怔怔地看着兰芝,越听越迷惑起来。
"你真的不明白?"兰芝的眼睛扑闪着,心里暗暗思忖。
"我什么也不明白!"焦仲卿认真地看着兰芝说。
"那么是我哥哥和高主簿精心设的圈套?"兰芝低头不语,一会喃喃道。
"圈套?"焦仲卿重复说,吃惊地望着兰芝。
"圈套,是圈套!"兰芝连连点头。
"什么圈套?到底是什么回事?"焦仲卿依然怔怔地望着兰芝,一脸茫然地说。
此时,秦罗敷不安地在远处一偶静静地看着两人说话,想过去,又觉不妥,便忧郁地扭过头,忧心忡忡地望着远山。
兰芝见焦仲卿愣愣地望着自己,知道自己是误会焦仲卿了,便连忙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对焦仲卿说了。
"原来是高主簿冒充我?"焦仲卿吃惊的说。
兰芝点点头。
"那…",焦仲卿长叹一声,有些胆怯地看着兰芝,小声说"你允婚了?"
兰芝点点头。
焦仲卿又一次惊住,他有些失落而又伤感地望着兰芝,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一阵短暂的沉默后,兰芝终于大着胆子说:"我一直寻找的弹琴人竟是先生!"
"可我,也一直在苦苦寻找小姐你。"焦仲卿惊讶地抬起头看着兰芝,沉郁的眸子里荡漾起绸丝般绵软的爱意。
这时,秦罗敷神色不安地朝这头张望,见兰芝和焦仲卿俩人越谈越近,不觉黯然神伤起来,一股莫名其妙的妒意袭上心头。
秦罗敷沉思了好一会,懊然转身往山下走。
微风舞动着焦仲卿的长发,树林里不时传来秋蝉的叫声,焦仲卿默默听完兰芝的叙述,忍不住气愤地说:"他们竟设了这样的一个圈套!"
"怎么是这样?真是没有想到!"兰芝摇着头,眼睛注视着前面。
"卑鄙之极!"焦仲卿依然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恨。
一阵沉默。
"那…现在怎么办?"焦仲卿不安地望着兰芝说。
"已经铁板钉钉,没有办法了!"想起母亲期盼的眼神,一种无助的宿命感涌上兰芝矛盾的心,兰芝无奈地说。
"不能悔婚?"焦仲卿焦躁不安地看着兰芝,突然说。
"悔婚?"兰芝苦笑道,又说:"谈何容易?"
"那…能不能拖下去?"焦仲卿焦虑地看着她。
"日子都定了。"兰芝神情沮丧地叹口气。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难道就这样了?"焦仲卿悲伤地望着兰芝,眼泪夺眶而出。
"能怎么样?只能听天由命了!"兰芝绝望地看着仲卿。
"不,你不能这样,不能去嫁给一个欺骗你的人!"焦仲卿揩掉眼泪,哽咽道。
"我、我还有什么办法?"兰芝痛苦地大声说。
"不,兰芝,你不同,你是被他们欺骗,中了他们的圈套的啊!"焦仲卿似乎在做最后的努力。
"父亲允婚了,哥哥允婚了,连我也允了这门婚事,我还有什么话可说?现在要拔掉这根钉多难啊!"兰芝无奈地叹道,悲悯地看着一筹莫展的仲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