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
“你看这样好不好,家里的存款,全归你,那套房,也让你和孩子住着,愿住多久住多久,另外,我再想办法筹些款子,逐步地,补偿给你和孩子…”汤禾米诚恳地说。
“哟嚯!”安静嗤笑一声,打断他“汤禾米,你可长进了,开口闭口谈钱,说说看,你准备给我多少钱?”
“要不,你提提条件,你觉着多少能了断这事儿?”汤禾米紧张得额头冒出汗珠。
“我要一百万,你给得起吗?”安静挑衅。
“你看,你这不是存心找茬儿吗?”汤禾米安慰她“我说过了,咱们力争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安静眼里腾出怒火,步步逼近,忽然间锐叫一声“汤禾米,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话音未落,她手里的皮包就劈头盖脸地砸向汤禾米,随着汤禾米的痛叫,皮包里的钱夹、镜子、手机,希里哗啦落了一地。
柴绯见势不好,正待叫人,物管公司的保安已经从监视仪里看见了他们的恶斗,眨眼间冲上来两名穿制服的小伙子,一左一右地制止住安静。安静尚不肯屈服,一个霹雳流星腿,高跟鞋横扫过汤禾米的膝盖,汤禾米猝不及防中了招,蹲下身,嘘嘘呼痛。柴绯忙扶住他,替他察看伤情。裤腿挽起,只见小腿内侧淤青了一大块。
“小姐,需要报警吗?”保安问柴绯。
“不用不用,”汤禾米抢先摆手“这是我们的私事,我们内部处理。”
“麻烦二位,把她送出去就行了,”柴绯客气地说“谢谢你们啊。”
两名保安会意,要撵安静。安静挣脱他们的钳制,把散落一地的东西收拾起,胡乱塞进皮包,悻悻而去,临走啐了汤禾米一口。
“去死吧,你!”她狠狠骂道。
打发了安静,两人无心外出,回屋检查汤禾米的损伤。幸而是冬天,汤禾米穿得厚实,受伤不是太惨重,但还是被安静的皮包搭扣划伤了下巴,手臂给安静的指甲掐出了几条血口子。柴绯找出创可贴,逐一为他清理。
“她就是这样,一泼妇。”汤禾米自我解嘲。
柴绯笑一笑,她倒是不特别意外,从下决心抢夺汤禾米那一刻起,她就作好了迎战的思想准备。尤其是见过安静的真面目,她更知道往后的激战是免不了的。安静闹得越离谱越好,她一撒泼,柴绯就胜券在握了。最怕的是那种深不可测的女人,遇到丈夫变心,不吵不闹,隐忍地、沉默地、忧伤地注视着丈夫的一举一动,表面逆来顺受,其实是典型的怀柔政策,糖衣炮弹,最终做丈夫的往往心存不忍,回头上岸,即使当真一条道走到黑,离了婚,时日一长,多半会想起前妻的种种美德,对着眼前人横挑鼻子竖挑眼,追悔莫及。安静不是那样的女人,她没有那么深的涵养和心计,柴绯一见了她,就放了心。
“你这儿的物管真不错,怎么别地儿就没这么好?”汤禾米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