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蘇東坡最關心的是杭州居民的用問題,還有通過杭州城的運河淤泥。在吳越時代,沿海曾築有長牆,防止海
進
運河,免得海鹽污染城市內的淡
。但是那
長牆如今年久失修。城內有兩
運河,以南北方向穿過城市,直接在閘
連接錢塘灣。錢塘灣的
相混合,所以有好多淤泥,每四五年,運河河床就需要疏浚一次。當年沒有現代的機
,由河床挖
的淤泥就堆在岸邊居民住家的門前。運河長約四五裏,疏浚費用很大,討居民的厭惡,更不在話下。更壞的是
通情形,一隻船要走好幾天才能走
城去。船要用人和
拉,而運河上的混亂不堪,簡直難以描畫。
杭州城有五十萬人,卻沒有一家公立醫院。杭州位于錢塘江,海陸行旅輻臻雲集,往往有病疫
行。有些藥方,歷經證明,確實有效,他都公佈在外。蘇東坡在密州為官時,曾經令人把有用的藥方用大字抄寫貼在市鎮廣場,
為官方,好使一般百姓知
。有一個特別藥方,他
信有效,而且一個大錢一服。那些藥方裏包括好多味草藥,有的是為降燒,有的為
汗,有的為開胃
,有的瀉,有的補。中醫
信,一個
官有病時,全
亦必有病。所以藥方是用以使全
健康,並不只是只治某一病的。有一個藥方叫"聖教
",包括二十種藥材,其中有
良姜、厚朴、半夏、甘草、草豆宏、木豬警、柴胡、霍香、石窟蒲等,還包括麻黃,現在已經證明是胃
分
的強力興奮劑。
蘇東坡對這些零星無組織的幫助病人的辦法,頗不滿意,他從公款裏撥兩千緡,自己捐
五十兩黃金,在杭州城中心眾安橋,建立了一家公立醫院。據我所知,這個"安樂坊"是中國最早的公立醫院。三年之內治療了一千個病人。主辦此醫院的
士,由朝廷酬以紫袍和金錢。后來,此醫院遷到西湖邊,改名為安濟坊,蘇東坡離開杭州后,還照常為人治病。
和運河通同樣重要的,則是供
問題。已經試用過很多方法,想把由山泉彙聚西湖的淡
引人城中。城中有六個
庫,分散在各處,但是淡
幹線
常常損壞。十八年前,蘇東坡
杭州通判時,他曾幫助修理輸
,但是因為西湖有一種
中植
蔓延生長,
在泥中糾纏生長,遂使湖底上升,湖
變淺。輸
既然破壞,居民只得飲用稍有鹹味的
,不然就
錢買西湖的
,要一文錢買一桶。蘇東坡與當時仍然健在的和尚商量(現在已經七十多歲,當年曾經監督修理那些輸
),輸
是用大竹
成,經時不久,蘇東坡乃用堅強的膠泥燒成的陶瓦
代替,上下用石板保護。這個計畫需款甚多,因為要建築三百碼長的陶瓦
,由一個
庫通到另一個
庫。他又把湖
引到城南郊的另兩個新
庫,以供軍營之用,他因
為軍事統領,就派一千個兵參加此頂工程,結果工
得好,時間也快。據說,那些
庫完工之后,杭州城中家家都有西湖的淡
喝。
問題是,那兩條運河需要海才能保持運河上的
通,而海
則帶進淤泥。在仔細研究之后,蘇東坡確定的是:鹽橋河通過市區,必須保持清潔,但海
可設法使之從別處
茅山運河,因茅山運河是
經人
稀少的城東郊區。另在錢塘江南
建
閘,海
時將閘關起,
低時再放
。兩條運河在城北相會。等錢塘灣的
經過郊區的運河之后,已經
過了三四裏,泥沙當然已沉澱下。鹽橋河必須保持清潔,此河面比另外那條運河
面低四尺,所以郊區那條運河的
可以供給城市中的運河一
分
,那
也幾乎很乾淨了。為保持城內運河的
位,他又在城北余杭門外開了一條新運河,與西湖相通。這樣,
之供給不虞匾乏——疏浚城內鹽橋河的
費與麻煩也就可以避免了。
這辦法很有效,他使運河的
到八尺,城中父老說,那是前所未有的。
係,他上表請求撥款四萬貫修繕官舍、城門、城門樓、二十七座穀倉。
從六個小庫供給杭州用
的工程成功之后,蘇東坡自然進而想整理一個大
庫,那就是西湖。在一般人的想像裏,蘇東坡與今日的西湖是密不可分的。西湖使杭州有人間天堂之稱,而西湖也是人工創造下
得無以復加的藝術品。雖然人將西湖發展,在四周建設,可是人知
不可超越的界限,知
不要侵犯自然。西湖是人工點綴后的自然,不是人工破壞后的自然。人類真正的智巧所創造
的,並非過度的
巧。一片仙島,上面的垂柳映
一平如鏡的
中,似乎是西湖本來所自有,是自然從湖
中生
的。長堤上的拱橋,往上看有雲峰,往下看有漁船,中間一橋如虹,正相
合。柳絲淺綠鵝黃,輕拂半隱半現的石堤,而千年古塔,矗立天際,使人想起往日的
僧,往
蘇東坡向專家請教,把運河的度測量過,擬好一項計畫,以防淤泥沉澱,才能保持運河地區的清潔。這是他在杭州第一次的工程,始于十月,那是他到任后三個月,次年四月竣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