胞。
“人生在世,谁能不犯过错呢?斯佳丽亲爱的,你只有从过错中吸取教训,否则又怎能长进呢?快把眼泪擦干,骑马到田里去看看,雇来的小伙子们已经开始堆干草了。”
斯佳丽亲了亲她堂兄的脸颊。他没幸灾乐祸他说:“我早就警告过你了。”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里,斯佳丽收到两张她在艾丽斯·哈林顿家认识的人寄来的请柬。她编了一些呆板、适当的理由,回函谢绝。等堆干草的工作告一段落,她叫雇工去整理屋后遭受破坏的草坪。明年夏天,它就会恢复原貌了,到那时猫咪就可以在那儿玩槌球,这游戏的确好玩。
小麦已成熟转黄,几乎可以准备收割了。这时一名信差骑马送来一张字条给她,他在等待斯佳丽写回函的空档,径自跑进厨房要一杯茶“或更适合男人喝的饮料”
如果方便的话,夏洛特·蒙塔古愿来拜访她。
夏洛特·蒙塔古究竟是谁?斯佳丽绞尽脑汁想了十分钟,才记起在艾丽斯·哈林顿府认识的那个爽朗、谦逊、年纪不轻的女人。蒙塔古太太不像别人在施洗约翰节前夕如野番般疯狂追逐,斯佳丽记得她吃过晚餐后便告失踪,但她毕竟是英国人。
她怎会突然想来拜访?她有什么目的?斯佳丽的好奇心被逗了起来。回函上写着“我们两人都极感兴趣的事”
她亲自把回函拿到厨房,给蒙塔古太太的信差,邀请她下午过来饮茶。她知道她侵入了费茨太大的领地。她原本只能从上面像桥一样的走廊巡视厨房。可是厨房是她的,不是吗?猫咪可以每天在这里待个大半天,为什么她不可以呢?
斯佳丽为欢迎蒙塔古太太来访,差点克制不了冲动,穿上粉红色连衣裙,下午的天气比平时暖和,穿连衣裙比穿高尔韦裙子要凉爽一些。
不过斯佳丽还是把它收入衣橱,她就是她,无需伪装。
她吩咐厨子烘发酵面包作茶点,而不是她平日吃的圆饼。
夏洛特·蒙塔古穿着灰麻外套和裙子,裙子上的花边绘榴花纹让斯佳丽看得手痒,真想去摸摸。她从没见过这么厚实而精致的花边。
老太太脱掉灰色小羊皮手套和灰色羽毛帽,然后坐到了茶桌旁的丝绒椅上。
“谢谢你接待我,奥哈拉太太。我想你一定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讨论天气上,你想知道我来找你的目的,对不对?”蒙塔古太太的声音、微笑中,都带着有趣的挖苦味。
“我的确是很好奇。”斯佳丽说。她喜欢这个开头。
“听说你无论在这里或在美国,都是事业有成的女生意人…先别慌!我所知道的,我都会守口如瓶,这是我最大的本钱。另外,我还具有别人所没有的包打听本事,这你可以想象。我也是个生意人,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跟你说说我的生意。”
斯佳丽只能讷讷地点头。这个女人到底摸清了她多少底细?她是如何打听到的?
从根本上来说,她擅于安排事情,蒙塔古太太说。她出身望族,排行老幺,爸爸是家中的小儿子,她嫁的丈夫也是家中的小儿子。早在她丈夫未死于打猎意外事件之前,她就厌倦了那种老是手头拮据的日子,老是得充面子摆阔,过着别人认为有教养的绅士淑女生活,而且老是缺钱用。孀居之后,她才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难以忍受的贫困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