盎然地看着,手塞在牛仔裤兜里。
“当然,是一条很棒的狗。”维克说,他也觉得很有趣,但心仍在怦怦地跳着。曾经有一瞬间,他确实相信这条狗会一口咬下泰德的头,就像吃一颗棒棒糖“它是一条圣·伯奈特狗,泰德。”维克说。
“圣…伯奈特!”泰德叫着,又向库乔跑回去——库乔正像一座小山,坐在谷仓的口上——“库乔!库乔——!”
多娜在维克身边又有点紧张“喂,维克,你觉得——”
但泰德已经和库乔在一起了,先是放肆地搂着它,又把鼻子凑到库乔鼻子上,直直地看它。库乔坐在那里,大尾巴在碎石地上砰砰地敲着,粉红色的舌头伸在外面。泰德踮着脚扒着库乔,眼睛几乎看到库乔的眼睛里去了。
“我想他们不会有事的。”维克说。
泰德把一只小手伸进库乔的嘴里,凝视着,就像世界上最小的口腔医生。这又让维克不自在地动了一下,但泰德已经跑回来了。“狗子有牙。”他告诉维克。
“是的。”维克说:“很多牙。”
他转向那个男孩,正想询问他库乔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乔·坎伯从谷仓里出来了。乔用一块废市擦着手,这样他和维克握手时不至于把维克的手弄得满是油污。
坎伯和维克把车开到山下的一幢毛子前,又开回车库,这期间他一直注意地听着那种步步声。
“轮轴轴承现在还过得去。”坎伯简短地说。“你很幸运,它没在哪儿把你抛下。”
“能修吗?”维克问。
“嗯,要是你不介意地话,我现在就可以修,你可以在周围走走看看。”
“那好极了。”维克说,他转眼去看泰德和那条狗。
泰德正在玩坎泊的儿子刚才订的那个棒球。他费力地把球向远处扔出去(那也没有多远),欢伯家的圣·伯奈特狗又温顺地把它衔回来给泰德。球已经湿透了。“你的狗让我儿子很开心。”
“库乔喜欢小孩。”坎伯同意,然后又问“您能不能把车开进谷仓,特伦顿先生?”
医生要看你了,维克一边高兴地想着,一边把“美洲豹”开进去。结果是,这活只花了一个半小时,坎伯的要价也非常合理,以至于维克有点惊讶。
这个阴凉的下午,泰德一直在跑,他一遍遍地叫着那只狗的名字“库乔…库乔…过来,库乔…”他们就要走的时候,坎伯的儿子,布莱特,径直把泰德抬上了库乔的背,让他楼住库乔的腰,而库乔则顺从地在碎石满地的院子里上上下下地跑了两个来回。
它从维克身边经过时,看着他的眼睛…维克看出它在笑呢。
就在乔治·米亚拉和埃维伊·查尔梅尔斯阿姨声嘶力竭的对话之后的第三天,一个和泰德同岁的小女孩从她早餐桌旁的位子上站了起来——所谓早餐桌,只不过是艾奥瓦州,艾奥瓦城中一间整洁的小屋里一个供吃早餐用的角落——大声说:“噢,妈妈,我感觉不舒服,我想我病了。”
她的母亲看起来并不很惊讶。
两天前玛思的哥哥得了一种厉害的肠胃感染,被从学校送了回来。布洛克现在已经基本好了,要知道他在过去24小时里糟透了,他身体的两个开口一直在热烈地向外喷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