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儿吧？约翰？”她问，轻轻地摸摸他额上的块。

“没事儿，妈妈。”他确实没事儿，只是在随后的一个月里，偶尔会恶梦，有时白天也觉得昏昏睡，他以前从没有这情况。当他不再恶梦了，这昏昏睡的觉也随之消失了。

“你到火边休息一会儿吧。”查克说“你这一下可撞得很厉害啊。”

就像来自他童年的一个警告。

“但撞不死波兰人。”查克说，两人爆发一阵大笑。然后，他们又开始传着喝那瓶酒了。

“我认为他没事儿。”查克说，然后又第三次补充“但他确实被撞得很厉害，是吗？”

汽车的行李箱和后座装满了纸箱，纸箱里全是书，大分是（圣经）。这些（圣经》的形状和大小各不相同，有带十六张彩图的版本，售价1.69元，装订用的胶很好，至少十个月内不会散架；还有只卖六十五分的袋装书版，没有彩图，但我主耶稣的话都印成红的，很醒目；另外还有豪华本，售价19.95元，是用白的人造革装订的，封面上可以金印上收藏者的名字，有二十四幅彩图，中间留有空白，可以写下生，结婚和埋葬的时间，这坤豪华本两年来一直没卖去

命运的事发生在第二次事故前。

他说“让我起来。”梯米，本尼迪克斯仍在傻笑，这该死的家伙。约翰尼决定要向梯米一手，到这个星期结束前他要围着梯米…向前和向后倒着。

约翰尼让他们把他扶到火边。熔化的橡胶味烈刺鼻，得他有儿恶心。他很疼，左上方的块得好像有一英里长，那觉很古怪。

后来，他经常想起那件事。

“当然，我当然记得。我没事儿。”

比尔和查克互相看看，耸耸肩。

二月中旬的一天早晨，查克·斯尔起床后发现他的汽车电池没电了、他想把电池从汽车上取下来，当他第二次用钳夹电池的时候，电池当着他的面爆炸了，碎片和腐蚀的电池酸溅了他一。他失去了一只睛。维拉说，由于上帝保佑，他才没有失去双。约翰尼认为这是一件可怕而悲惨的事件，事故发生一周后，他和他父亲一起去列文斯通总院探望查克。大的查克躺在医院病床上、显得衰弱渺小，这一一景象使约翰尼到震惊——那天晚上，他梦见他自己躺在医院病床上。

“你还记得你是谁吗？”比尔问。

1955年的那个夏天，推销员在烈日之下毫不疲倦地穿过内布拉斯加州和依阿华州。他开着一辆1953年制造的星汽车，这车已经跑了七万多英里了，汽门总是咝咝响，他个很大，但看上去仍像个中西男孩；1955年夏天，格莱克·斯尔森才二十二岁，四个月前，他在奥哈市的刷房生意破产了。

那些预并不惊人，也不常常现。直到那个乡村博览会和假面的晚上，才发生了令人震惊的事，那发生在第二次事故刚。

“摔了一跤。”他说，开始喝着前汤。

他没事儿了。

“孩们。”比尔说，抬慈地看看他两个八岁的双胞胎女儿，她们正手拉着手在冰，然后又转回看看约翰尼。“这么猛烈的撞击，连大人都可能被撞死。”

随后的几年中，约翰尼常常会有许多预——他在电台主持人播放前就知下一张唱片是什么，以及诸如此类的事——但他从没把这些和他在冰上摔跤一事联系在一起过。那时，他已忘记了那件事。

“赫伯和维拉，赫伯和维拉·史密斯。”

“天啊！”维拉·史密斯看到他时喊“你怎么会这样了”

十分钟后，约翰尼又回到冰上，疼已经消失了，额上鼓起的块像个古怪的烙印。等到他回家吃午饭时，已经完全忘记了摔跤这件事，只是很兴知怎么倒着向后了。

“你爸爸。妈妈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