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说，‘奥黛塔，看我给你变个术。我读大学时学的，它帮我学好了素数课程，也能帮你学好。它能帮你想找多少素数，就找多少来。’不过奥黛塔还是同以前一样蠢，她说，‘老师说素数没有算式的，爸爸。’接着爸爸立刻回答。‘它们的确没有。但是如果你有筛法，奥黛塔，你就能轻松掌握了。’他说的就是埃拉托尼的筛法②『注：埃拉托尼（Eratosthenes），古希腊数学家、天文学家、地理学家、诗人，发明埃拉托尼素数筛法（又称过滤算法），还第一个计算地球周长。』。背我到墙上那个匣旁边，罗兰——我要来揭开那个混账电脑的谜语了。我要向你撒下筛网，让我们上你的火车。”

他们正站

“5和7也同样，”她喃喃说。突然她完全清醒过来，现在又是不折不扣的苏珊娜·迪恩。“下面只要把25这样的数字从剩下的奇数里涂掉。”控制盒上的钻石形数字矩阵现在看上去成了这样：

“好了，”她疲倦地说。“筛完剩下的就全是1到100之间的素数了。我敢肯定这就是开门的密码。”

三个人（一个背着另一个）和一小动迅速穿过铁栅栏的，朝单轨火车布莱因发足狂奔。它就停靠在狭窄的站台边呜呜轰鸣，浮站台一半的车就像是一个型弹药筒——粉红漆满全——躺在火力来复枪开启的枪膛里。映衬着摇篮的空旷开阔，罗兰和其他人渺小得如同偷生的蝼蚁。一群群鸽——还有四十秒就都要丧命——在摇篮古老的屋下盘旋飞翔。等一行人接近单轨火车，一块弧形的粉车门向上动，一条通现在他们前，上面铺着淡蓝的厚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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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图：P469

罗兰背她靠近，埃、杰克和奥伊跟其后。

“3也是素数，但所有3的倍数都不是素数了，”她说。此刻罗兰惊喜地听：前这个女人的声音中黛塔的影已经渐渐隐去，代替她的并不是奥黛塔·霍姆斯，而是苏珊娜·迪恩。他已经不需要再帮她清醒过来；她自己就已经自然而然地复活。

“迎乘坐布莱因，”他们一上车耳边就传来这个舒缓的声音。大家都认来，小布莱因更响亮、更自信的声音就是这样。“帝国万岁！现在请您准备好境卡，而且提醒您乘错火车是违法行为，将会受到法律制裁。我们希望您能有愉快的旅程。迎乘坐布莱因。帝国万岁！现在请您准备好——”

埃曾经读到过一家航空公司——皇家航空公司，好像是——打算为纽约到洛杉矶航段的乘客提供比达航空或者联合航空都要奢华的飞行验。他们对波音727重新改造，设计了休息室、酒吧、录像厅，甚至卧铺机舱。他的想像中那架飞机的内与前的景象一定有几分相似。

埃没理会布莱因，而是伸手环住苏珊娜。“你回来了吗，苏希？全醒了？”

一个爆炸狼从车厢外涌来，把抱着苏珊娜的埃惊得向前冲去，如果不是罗兰及时抓住他的胳膊他已经跌倒了。就在此刻之前，埃还持认为布莱因威胁要放毒气不过是个恶作剧的念。你不应该想得这么简单，他暗自责怪自己，任何认为模仿老电影明星很有趣的家伙都绝对不能信任。这简直就是条定律。

弧形车门在他们后慢慢下，砰地一声轻响后完全闭合。新鲜空气从隐藏的通风里开始嘶嘶冒，杰克觉得有些轻微耳鸣。“我觉得他刚刚给车舱加压了。”

“把你藏在袋里的那炭给我。”

埃，瞪大睛四打量。“我也觉到了。瞧这地方！哇！

她正要伸手键，杰克拦住她。“不要，”他说。“‘倒着素数启动。’还记得吗？”

“五十秒。”

得她的孪生妹愚蠢得好笑。

“我已经糊涂了。”埃说。

“一儿也不赖啊。”布莱因语气里难掩佩服。“我现在真的很期待。请你们尽快上车好吗？事实上。你们也许要跑起来了。这片区域就有几个毒气扩散。”

解说词突然半当中被截断，随后传来嘈杂的人声，接着又变成频率的呜鸣。最后一声短暂的电短路声——哔！——之后，解说训完全停止。

“因为你是个蠢，白男孩儿，”黛塔说，但语气并不刻薄。她盯着钻石矩阵又看了片刻，然后很快用炭尖涂掉了数字板上所有偶数，只留下一团团炭黑。

她从97开始一个一个下去，众人在一旁一声不吭。每个键下去时都轻微地发一声哔，当她下最后一个数字后并没有充满悬念的停顿，铁栅栏中间的大门立刻开始咔嗒咔嗒动起来，铁屑纷纷从栅栏上面倾泻而下。

“是的。中间我就醒过来，但我还是让她多说了一会儿。毕竟中途打断不太礼貌。”她看看罗兰。“你怎么说？试试看吗？”

苏珊娜开始用炭涂去所有3的倍数，因为偶数已经先被涂掉，只剩下9、15、21等等。

她吓了一，然后笑起来。“对。聪明的布莱因…你也很聪明，杰克。”

“你们还有一分钟。我的朋友们。你们的表现比我希望的还要更迟钝一些。”

他从袋里翻一黑的短。黛塔接过，专注地盯着钻石形的数字矩阵。“和爸爸说过的方式并不完全一样，但我想结果应该没区别，”过了一会儿她说。“素数这东西只是表面能唬人。它必须是只能被1和它自整除的数字。2也是素数，因为只能被1和2整除，但这是惟一一个偶数素数。所以所有偶数就可以划掉了。”

“是的。你来试试密码，苏珊娜。是你想来的。”

“我想我们可以不再听那个烦人的废话了，对不对？”布莱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