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哦，天哪，真希望我从未参与过这件事，”他一边说一边让劳埃德用晾衣绳捆他的双脚，波克则用带绑他的手。

“怎么样？”劳埃德问。

那辆康尼轿车的司机倒回车，靠在一边说：“需要帮忙吗？”

“噢！噢１

劳埃德指：“你不是要保证看上去无破绽吗？”

说的容易，的难。乔治死命地把脑袋从这边儿摆到那边儿。他坐在娱乐室的墙角里，墙是炉渣砖砌的。为了躲闪他们，他把不断地摆来摆去。

乔治的汽车钥匙装在前兜里。在楼上柜里，他们发现一个生酱罐里装了一半角币，他们把这些钱也掏来了。这么多角币一共才20元零60分。

劳埃德张地掂了掂这个袋的重量并说：“喂，你看我们该怎么？”

“当然可以，”波克快地说。他把康尼车速从80迈减到60迈，朝左打了一把，右几乎离开了地面，接着一条新的公路展现在他们面前。第78号公路，向西。就这样，由于他不知他们曾从这儿离开过，或者说，他们不知他们现在成了报纸上称为三州杀人狂的凶手，因此他们又驶了亚利桑那州。

“是的，”劳埃德叹了一气，他们俩向乔治走去。

劳埃德对这宗买卖曾经打算再考虑考虑，但波克再一次使他改变了想法。波克对此很在行。乔治告诉他们，下个星期五晚上大约6钟再来他的住所。他说：“到时务必上面罩，还要把我打得鼻血睛发青。天哪，我真希望我别陷这件事里。”

“去你妈的，我大麻上劲儿的时候，是要吃东西的。”

大约一个小时后，右侧迎面看到一个标志牌：布莱克6号公路。“布莱克？”劳埃德迷迷糊糊地说。

“无毒不丈夫，老兄。”

“好吧，”劳埃德说。他不知是大麻在对他起作用，还是别的什么东西，突然他觉得自己患了偏执狂，偏执的要命，甚至比他在速路上时还厉害。波克是对的。停在这条布莱克路边上，就像上回在谢尔登外边一样，它一下，一些钱和一些加油站地图，把他妈的这辆

这时，枪枝已放了一个洗衣房用的大帆布袋里，这个袋是他们在楼下浴室里找到的。

“呜呜…”乔治边支吾着，边拼命摇着脑袋。“呜…！呜…１

“好吧。顺便些现金来。我们早甩掉他妈的尾了。必须些钱，掉向北开。这荒芜人烟的鬼地方使我找不到觉。”

“布莱克１波克说，他开始打把转动康尼车以便留漂亮的前后横跨路的大环。

“没动，只有表在走，老兄，”波克说“提起表嘛…”他抬起乔治乎乎的手腕，看了看。“喏，只是一块天梭表。我还以为是一块卡西欧呢。样有像。”他放开了乔治的手腕。

劳埃德最后抓住他的发才住了他，设法维持了一会儿，使波克有足够的时间把第二条胶带粘在乔治的鼻上，这样，把他所有通气的路儿都堵死了。乔治真的发了疯。他从墙角窜了来，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在地板上弯着，发被捂住的沉闷声音，劳埃德猜想这声音一定是尖叫声。可怜的老兄。到乔治彻底沉寂前后不过才5分钟。他冲撞着，挣扎着，脸憋得像消防车一样红。他们俩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提起他的两条，离地板8－10英寸，猛地一下朝下面摔下去。这使劳埃德想起他曾在动画片或别的什么片里看到过这场面，他暗自发笑，觉得有兴奋。在此之前，这事一直是他讨厌看见的。

动手的那天晚上，波克和劳埃德乘一辆公共汽车来到了乔治住的那条街的拐角，下车后上了雪面罩。门是锁着的，但是正像乔治答应过的，锁得不太。楼梯下有一间娱乐室，乔治在那儿站着，面前是一个装满大麻叶的重包。乒乓球台堆满了枪枝。乔治有些害怕。

“当然喽，”波克说着用0。357径自动手枪照他两之间砰地就是一下。可怜的傻瓜可能永远不会知什么东西把他击中的。

“我不知乔治是否能保守秘密。”

劳埃德说：“这件事非常难办，别忘了是他帮了我们的忙。”

波克往乔治嘴上粘了一条胶带。然后两个人开始收拾品。

“哎哟１乔治大叫一声“你非得下手这么狠吗？”

“为什么你不在这儿拐弯呢？”劳埃德指着就要到的一个路说。他让毒品麻醉得十分快。

乔治拼命地摇着他的，他的里充满了恐惧，瞪得像。

“我想，我们该把他掉了，老兄。”波克遗憾地说“我们只能这样。”

劳埃德张地傻笑着说：“没，没有的事儿。”

波克停下手说：“老兄，你有什么事儿瞒着？”

“你老是饿。”

治，他是一个温文尔雅，6英尺的人，一个小脑袋不协调地扛在两肩的脖上，而脖看起来好像没有一样。他长着一卷曲的淡黄发，这使他看上去有儿像那位著名的摔跤运动员。

接着，劳埃德照着乔治的鼻猛击一下，血一下了来，波克又照着他的睛给了一下，打了一个乌青，这都是吩咐的。

“住他，”波克平静地说，又从胶带卷上扯下一条。

波克蹲在乔治旁边，用手试了试他的脉博。

乔治的车是一老掉牙的野车，四汽缸发动机装在车的底板上，开起来十分颠簸，胎磨得像秃一样光。他们从93国离开了拉斯维加斯，朝东南方向驶亚利桑那州。到了第二天中午，也就是前天，在往回的路上，他们绕过凤凰城。昨天大约9钟，他们在亚利桑那州75号公路离谢尔登两英里的一座又脏又旧的普通商店前停了下来。他们敲开了店门，掉了店主，这位店主是位上了年纪的绅士，安了一副邮购的假牙。他们抢了63元和这位老家伙的小货车。

波克笑了笑：“噢，他可能只会说，‘喂，各位老兄，我碰到了这位老朋友和他的哥们，我们侃了一会儿，喝了几瓶啤酒，可你们猜怎么着，这帮王八来到我家，把我给绑起来了，当然希望你们把他们俩抓着。让我来告诉你们他们长得什么样。’”

对于劳埃德来说，这一倒是没有想过。他沉思地打量了乔治好长时间。乔治惊恐万状地瞪大睛看着他。

“说真的，波克。我们停车吧。”

“你可以吃我那枝9英寸的左手枪，怎么样？哈！哈１

这天上午，小货车同时爆了两个胎。俩人一边来回找一边卷大麻烟，用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但谁也没在路上找到图钉和钉。波克最后说，这一定是偶然。劳埃德说，他曾听说过一些怪事，老天可以证。接着开过来了那辆白的康尼轿车。他们早些时候就跨越了州界，从亚利桑那州到新墨西哥州，可他们没有一个人知这一。这样，他们便成了联调查局的追捕对象了。

“我知，”波克安着他“不仗义，是吗？对不起，乔治，没办法。这不关我们个人的事儿。我们想让你记住这一。来啊，劳埃德，住他的。”

接着劳埃德说：“当然，也该他倒楣。”

“你想在那儿停车吗？伙计，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