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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2/6)

我想,文学本质上是良心,而不是玩,尽有时候它看上去很好玩。比方《唐吉诃德》、比方《好兵帅克》、甚至比方《西游记》,它们某意义上将永远是人类的神玩。我随便说到的这几小说,理论家们也许会将它们归到不同的主义里去,我却认为它们本质上都是现实主义的。而优秀的实现主义作家,多少都会有些唐吉诃德的的勇武、好兵帅克的天真、齐天大圣的顽。正因为他们的勇武、天真和顽,文学才永远不至于丧尽天良。

我的一个很愚蠢的问题是:“科技文学”拼着老命想要远远地跑到现实生活之外(其实谁也不到)到底是为什么?难像卡尔维诺说的,文学仅仅只是为了减轻生活的重量吗?倘若果真如此,用得着作家们费这么大的力气吗?我们可以找副扑克玩算命游戏,我们可以猜谜语讲浑段,我们可以钻电游室同国三军鏖战,我们如果袋充实还可以醉生梦死。

玩“科技文学”的那些人,只要有人同他说现实主义,他就会怪笑。他们里,现实主义太老土,太原始,太不尖端。可是,他们其实“念念不忘”的仍是现实主义:他们就像刚孵活的小,拼命想挣脱现实主义的壳;他们就像幻化成人的狐狸,时时留神自己不要现实主义的尾;他们就像男人变了女人,总担心自己嘴上长现实主义的胡须。哪怕他们的文学真的“科技”了,现实主义仍是他们终与之顽战斗的假想敌。

科技文学”是我刚刚发明的一个名词。我的文学的概念是浅显的而不是奥的,是可为街谈巷议的而不是放在试里作研究的,是适合大多数普通人阅读的而不是为了去领某项诺贝尔科技发明奖的。可是,我注意到有人正试图把文学科技。不是一般的科技,而是尖端科技。只要有人说,你的大作我看不懂,那些明得自以为像因斯坦的作家就兴了,脸上莫测的笑容,笑容里自然还有对无知群氓的嘲讽。有些文艺理论家通常要标榜自己站在理论最前沿,自然要替“科技文学”摇旗呐喊。于是,在某些雅的小圈里“科技文学”就有了欣欣向荣的气象。

人的区别还可随便列很多。普通百姓和人,该相信谁呢?因为有位伟人有时候说少数服从多数,有时候又说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里。但是,文学有对与错之分吗?我想没有。但是文学有优劣,分下。普通百姓看问题,往往只用常识作判断,而不会应用什么学理去论证。通常情况下,评判文学,常识就够了。可是某些人,也许学富五车,却往往无视常识。说句不客气的话,我不怀疑这些人的智慧,却怀疑他们的良心,至少怀疑他们的诚实。难他们真的不知百姓迎什么样的文学?难他们真的不知现在中国更需要什么样的文学?难他们真的不知伪现实主义多么无聊?难他们真的不知中国如果只剩下“准风月谈”和“科技文学”会是多么有害?

不知装帧尚可的《卡尔维诺文集》销路如何?如果为着这卖而炒作,也是无可厚非的煹犯不着那么多人自作多情地装明,似乎谁再现实主义就丢人,谁不卡尔维诺就寒伧。

我的书近几年好像颇受读者青睐,以至盗版书和盗名书猖獗于市。书有人看,自是作家的快乐。可我心里常觉不安:为什么人们喜看我的小说?也许因为很多本该结局的故事不肯结局,而不应开始的故事天天重新开始吧。

《结局或开始》是我新近版的长篇小说《朝夕之间》的最后一章。我自己很喜这本书,绵密厚重。《朝夕之间》好像自然生成的一:近七年间,我先后写了六个相互关联的中篇小说,《发白了》、《秋风院》、《今夕何夕》、《夜郎西》、《夏秋冬》和《结局或开始》。这些中篇我每写完一,下一似乎就在暗自生长了。我必须接着写下一,心里才安妥。编辑成《朝夕之间》,我通读一遍,几乎有些吃惊。原来内在气脉、情节铺陈、人呼应,竟浑然天成。很多读者是看过其中一些篇目的,如今合成长篇版,读者仍是喜

《结局或开始》写的正是这无奈。我们正在飞快地老去,而时间似乎凝固着。今天同昨天没区别,明天同今天差不多。解放鞋换成了

没法结局——《结局或开始》创作谈王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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