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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遇上了顶头风(2/4)

情,更多地为对方着想,恢复原有情的努力…便都是应当遵循的德标准,或者说,都应当是自己对自己作为一个人的最起码的人格要求…”

荀磊把他让自己屋,请他坐定,问:“您是——”

来人一见荀磊便说:“你就是荀磊吧?找着你真不容易!你在家,这太好了!”

冯婉姝闻声了屋。她也确信这编辑是来报喜的。荀磊翻译那本书的全过程她都清楚,并且是他们两人一块儿到邮局寄的——他们确信:不走后门,不拉关系,不靠取巧,不凭侥幸,而全以荀磊锐而适时的选题、通达而畅的译笔、必要而准确的注释,便能使这译稿被版社欣然采用。

荀大嫂一愣。可她立刻也就从老伴脸上,看了他的心思。他准在想:如今的这号新媳妇,真够呛!你究竟嫁的是人,还是嫁的表?…可他也准在想:老薛老两不容易!当年老薛在隆福寺里当喇嘛,逢上阔人家有丧事去念经,一大早去,上午三遍,下午两遍,天黑才散,他那两米来长的“刚咚”你当是轻松的事儿?也分不着多少的钱,还不是吃了上顿没下顿,拆了东墙补西墙,挨过一天算一天!…好不容易熬到解放,又撑过了那哄哄的“文化大革命”正经八百地给跃办喜事儿,偏遇上了这么糟心的事儿!咱们能见着撩开不么?…

来人忙对他自我介绍:“我姓赵,我是版社的编辑。你不是给我们寄了一译稿吗?”

荀大嫂这时候从薛家回到了自己家中。自从听到那边吵闹起来,跑去劝解,她已经几去几回,这次她送去了鹌鹑,回来对荀师傅说:“薛师傅老两真可怜!新娘闹别扭离了席,再也不回新房,闹不好没准还赌气回娘家——这可怎么了啊!没有比他们老两更重脸面的了,要是闹大发了呀,薛师傅倒好说,薛大娘指不定会怎么着呢!我看她这就快死过去了…”

荀磊去开了门。门外是一个年纪比他大不了太多的年轻人。瘦个儿,瘦长脸儿,肤黑黑的。

偏这时候,那错找到韩一潭家的人,被葛萍指到了荀家,敲着他家的门。

荀师傅从嘴里取烟斗,认真地说:“那新娘究竟是闹个什么?要是一心想着那块小坤表,以为是老薛他们诓了她,那——脆咱们先拿钱来,让磊这就给他们再买块来,让她先上,不就结啦?”

荀大爷却说:“就先用上杏儿的,明儿个我给杏儿补上。你去悄悄把老薛请来,我让他给磊形容一下,那表究竟什么模样儿,好让磊依着葫芦画个瓢——我的意思,是先让老薛一人知底,先甭让薛大嫂知,跟他们家别的人就说,那表让咱们给找着了。”

荀大嫂一拍掌:“对,就说是我打门里拣着的——显见是那顺手牵羊的临门害了怕,给扔在那旮旯里了!”

荀磊两颊的血顿时消失了。他自从考上这个门,各方面都一帆风顺,

“可是倘若克制不住、恢复不了呢?那么到来不是还得离异?而拖拖拉拉的离异,会给双方——尤其是被动的一方,造成更大的痛苦啊!”荀磊显然是同意冯婉姝的见解的,不过,他觉得要使这见解成立并胜过慕樱的观,还必须从多方面对其行锤炼…

荀大嫂便说:“你这主意不错。可咱们今儿个手有那么多活动钱么?几天不才把你这仨月挣的存了死期?”

荀大嫂说:“银行也得哪!人家准得说你们这不是瞎折腾吗?刚存上死期,没三天又后悔!…说不定还得让单位开证明,才让破…”

“对。”荀磊自信地望着他,心想,总算有结果了——大概是来通知我已被录用;或者已由他们送专家审阅过,有些地方还要请我再加修订…

荀师傅说:“把活期折里的全提来,不够,脆就破了那死期…”

但那编辑带来的却是噩耗——他从提包里取了那本墨绿布面装的原著,和荀磊那一大摞抄录得整整齐齐的译稿,以同情的吻宣布说:“我们编辑主任,让我写封信,通过邮局退给你;可是我觉得还是应当自己亲自来一趟…”

荀大嫂便去请薛师傅,杏儿去取了300块钱,荀师傅叫了荀磊和冯婉姝。

杏儿这时便说:“大爷!大妈!不就是一块坤表吗?多少钱?五百够不够?俺先搁上,有了再还俺就是!”荀大嫂说:“哟!哪有让你掏钱的理儿!你大爷这本是闲事!我们下来不成问题,就是今儿个银行快关门了,折腾证明什么的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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