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莫凉哥哥，你在哪里念书啊？”

亲妈妈啊。

我觉得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可是又实在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过，不是有人这么骂脑不好的人吗：“你大脑了？”我就刚过。

我一直不停的向他提问题。

临走时，他送我一块石。

我醒过来就没有什么事了。我妈妈开车带着我们两个去餐馆吃饭。

他欠回答我说：“东京国立大学。你知吗？”说话的时候，睛看着我，声音又轻又有礼貌。

可是莫凉在之前就要回日本了。

妈妈跟我说：“你就是胡闹，要不是莫凉哥哥，你就…”

“假期很长时间，我大约七月份回去。阿姨。”

从那年开始，我念书就有了劲。

好有巾被。他们看我醒了，也松了一气。

男孩说：“要不要喝一杯？”

莫叔是我爸爸的大副，他的孩上了三年念完了别人六年的中学后，然后了著名的大学，两年念完了别人四年的大学，如今在日本研究生。几岁？十八九，差不多。

原来如此，真是不能把什么东西都给对号座啊。

“哦…那你学什么的？”

“莫凉哥哥”？

“还没有，硕士才一年级呢。”

“嗯。”“我们就是要研究这些东西，发现它们活动和变化的规律。”

就是那个夏天，这个把我从区捞来的男孩，他把理和化学公式编成顺溜帮我记忆；我背不下来《舟记》的时候，他就用钢笔敲敲我的；他把英语课文打印下来，里面的重词汇留空让我填写，又是语法练习，又是完形填空…

6

但是我不能让他知我刚才不知：“哦，跟我想的一样。”

我当时听了真的很敬仰：多么聪明的人啊，多么了不起的学问啊，他把海洋和土地两个风不相及的东西往一块儿，怎样的智商啊！

我这越抹越黑一说完，连刘叔都笑了。他们都笑了。

我有了一个想要学习的专业，我有了一所想要上的学校，我有了放在心里面的男孩。他样英俊，态度可和蔼，睛像是黑。

“哦…”“是在研究海洋下面的地理和地质现象。”

“海洋地理。”

我当然把那块石留到现在，手掌四分之一大小，黑，分层，层间沟回是褐的，一看去，平淡无奇。可是仔细观察，这块石的表面有暗暗的

我们坐在私房菜馆靠窗的位置上，窗外是梧桐树，叶在五月里的绿，投下影来，投在英俊的莫凉的上。

那天吃饭不仅仅是我们，还有我妈妈的朋友刘叔。

莫凉略一沉：“阿姨，我有时间。”

我妈妈说：“莫凉，你什么时候回日本去？”

他微微笑笑，没说不是。

“莫凉哥哥，你是博士吗？”

妈妈说：“你忘了莫凉哥哥？我们经常说起他的。莫叔的儿，在日本上学，我不是跟你说了吗？”

中考结束，成绩在20天以后公布。

莫凉看着我看着他，我后来想他从那个时候已经开始了解我在这方面的理解能力的低下了，于是耐心的解释：“安菲，所谓海洋地理，不是把海洋和大地放到一起研究，不是去既研究太平洋又研究泰山。”

“我知。是日本最好的学校。”

我妈妈去倒，我看着他：他大约长我几岁，白肤，睛又黑又亮，鼻和嘴长得又端正，又厚嘟嘟的，像是《一吻定情》里的柏原崇。

“…”他想一想，换了一方法来解释：“海下面不是平的，有山有谷有原，知吗？”

学习其实就是一劲的事儿。

“菲菲要参加中考了，你有没有时间？你能不能帮帮阿姨，给她上上课，补习一下？”

其实我不渴。可是我声音小小的说：“恩。”

哦我想起来了，这个才是个厉害的人。

其实我也不太知，但是哪所大学拿首都的名字命名，又耀武扬威的叫什么“国立”也都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