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中的某一个好上了,于是又不高兴了。她不高兴,我们家里哪会有安宁。
“你回来了。”
“嗯。”“现在几点了。”
我看了看时间,比平常迟回来了一个半小时,那是因为我们陪一个客户吃了一顿饭。老实说我还是提前走的,他们吃完了又去卡拉OK了。
“我不是说了我今天有事。”
“什么事?”
“陪个客户吃饭。”
“是个女客户?”
“不是。”
“是个男的?”
“嗯。”“那多没意思。”
“是没意思。”
“可是小金在就有意思了。”
她说的小金是我同事,我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不知道她怎么就怀疑上小金了。也许是给我家打过几个电话吧,可那是她的工作,她在公司负责内勤,上传下达的,给我打个电话有什么可说的。可我妻子就有说的。
“我最讨厌你这种男人了!”她开始骂人了“敢做不敢说的。”
“我做什么了?”
“你自己知道。”
“我不知道。”
“哼,你非要我说吗?”
“说吧。”
“好,你等着吧,我会跟你说的。”
她没跟我说。但是,有一天,小金在公司里指着鼻子骂我神经病,我这才知道我妻子去找过她了。我以为她说过就算了,没想到她还这么没羞耻。这件事的结果使我离开了广告公司,我怎么再呆下去呢?虽然我不是个神经病,但我家里有个神经病。
现在我又回到家里,像从前一样“献身文学”也像从前一样白天黑夜的“和我妻子吵吵闹闹”打发时间。也许是受小金的刺激吧,她现在对我的“忠心”很持怀疑态度,所以常常莫名其妙地来考验我。
“嗨,我今天晚上要很晚才能回来。”她这是在给我打电话。经过话筒的过滤,我觉得她的声音还是挺不错的。
“干吗?”我问她。
“有人要请我吃饭。”
“嗯。”你不问问这人是谁。”
“是谁?”
“是个男的。”
“嗯。”“我们吃完饭可能还要去跳舞。”
“嗯。”“你不吃醋吗?”
“你希望我吃醋吗?”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我什么都想知道,比如一个男人为什么要请我吃饭、跳舞的,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
“这么说,你希望我去跟人家吃饭、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