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你可别跟我们傻乎乎地谈什么隐私,你没有任何隐私——对我们来说。
"我没有答话,等着他往下说。
"他苦笑着说:"我倒是希望你挖走她,这不是说我不才,而是她在这儿给我制造的麻烦太多,影响太坏!你知
人都在背后说我什么?说我是养了匹
,一匹洋
,整天在院
里溜达,谁想骑都可以;老同志骑了夫妻反目,年
我一看,发现都是告状信,有匿名的,也有署名的,说的都是一个内容:黄依依思想腐化,搞男女关系。
""我看见她在哭。
所长说,什么人都有,有的是所里的,有的是外边的。
像抠掉一粒恶心的粉刺一样抠掉。
"叹气,又说:"说真的,影响很坏啊,反应很大啊,现在所里开领导会,每一次都有人提
来,要
分她,开除她。
""我在楼梯上碰见了,"我说,"是不是一个中年妇女,穿一件白衬衣的?""是的,"所长说,"就是她。
据说她在国就有过婚姻,丈夫是个化学家,老家是福建的,回国前两人离了。
"我脑海里一下浮现黄依依撩人的目光和笑容,嘴上却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你调查过吗?是谁勾引谁?"所长说:"那还用调查,肯定是她勾引人家丈夫。
"我问,"她为什么哭?""那你去问黄同志是最清楚的。
有的还指名姓的,跟某某某,什么时候,在哪里。
"有没有小孩?""没有。"
"所长说,看了看我,接着说,"她把她男人勾引了。
"我说:"没有调查,你怎么能这么肯定?"所长丧气地说:"你不了解,我是太了解了。
人隐私而活,我们自己也成了他人的隐私。
我越看越怀疑,又问:"怎么有这么多人?不可能吧。
回来后不久,她跟电影厂一个摄影师好上了,不久结了婚,不久又离了,就因为她在外面有男人。"
"她现在有多大年纪?""三十七八吧。"
就在你门之前一分钟,一个女同志刚从我这里哭着走了。
我们不喜这
觉,我们要淡化这
觉,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隐私这个词从我们面前消失掉。
所长说:"其实,你要早来几分钟,就会看到她的问题,黄(依依)同志的问题。
"所长说:"应该是不可能,可到了她上,就成了可能。
"说着,从屉里翻
一些信件,
糟糟的,一大堆。
所长看我态度有些,笑了笑说:"我可以跟你说,但仅限你知
。
这个黄依依啊,黄依依,人家说到什么山唱什么歌,可她到了中国,还在唱西方那边的歌,这怎么行嘛,完全不同的理嘛,能这样
来吗?"我问:"她有家吗?"所长笑
:"哪个男的能接受她?"我说:"也许结婚就好了。
抠掉。
幸亏她手上还有把尚方宝剑,是周总理名要回来的,否则我说早有人把她拱走了。
"所长说,"毕竟当过诺伊曼助手的,见多识广,科研神和实力都是所里有目共睹的,研究成果也是数一数二。
"社会关系复杂吗?""父母亲在浙江,以前是浙大的老师,现在好像都退休了。
不瞒你说,这些人我大多都找她问过,我倒希望从她嘴里听到一个否认、甚至是狡辩的声音,可就是听不到啊。
还有个哥哥,在上海市政府里工作,说是个什么长。"
"平时工作上敬业吗?""工作上没问题。
"我笑了笑,说:"你劝我别要她,不会是个谋吧?"他没有反应过来,问我:"什么
谋?"我说:"怕我挖走她啊。
话说回来,要不是这样,谁还留得住她?能留下来,还不是因为她业务上尖,用得着。
第20节:寻作乐
我一边看着,一边问所长这些是什么人。
"我问:"这是以前还是现在的事?"所长说:"有以前的,也有现在的。
"又笑了笑,说:"就像你的事,仅限我知一样。
"所长说:"你以为她没结过婚?结过两次呢,都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