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给我。”
“你好不容易到大阪,也该有朋友吧。”
“已经见过了,没关系。”
“那么,八点钟,我无论如何向旅馆打个电话。”
“等你电话了。”
圭次丝毫不问她和谁见面,去哪里。迪子也猜不透这是他的天真还是感觉迟钝。
星期六,输血中心只上半天班。迪子下午一点去花山餐厅。
一个月前圭次来电话时,迪子已经和阿久津约好在花山餐厅见面。那次她当然没有把圭次来电的事告诉阿久律。
而且,就连另一件事,就是所长请她吃饭的事,她也没有向他提起过。
对迪子来说,与圭次的来电相比,所长的邀请更是一件非同小同的事情。
所长邀请迪子想做什么?只是敷衍,还是早就有那样的打算?此后迪子有两次和所长在走廊里遇见,但他好像忘了一样,只字不提请她吃饭的事。
迪子虽然再三思量是不是要把所长请她吃饭的事告诉阿久律,但结果还是没有说,因为她看来还是将此当做自己内心里的秘密更好。不过,受到所长的邀请,着实让迪子心花怒放了好一段时间。尽管现在还未如愿,但回想起来仍令人情意绸缪。
迪子对所长既不喜欢也无恶感,仅认为他是一位温敦的绅士,还未曾想过好恶。因为请她吃饭,她觉得和所长的距离突然靠近了。
事到如今,迪子为拒绝所长的邀请而感到有些后悔了。如果一起吃饭,也许迪子又能瞥见另一个她从未涉足过的世界。见所长没有再来邀请她,她感到自己已经放跑了一次机会。
那期间,她把圭次忘记了,兴许是因为她一直抱憾着那件事的缘故。
青年那条道固然很好,但现在迪子已经被年长的男子那种懦雅文静吸引住了。
迪子到花山餐厅时,阿久津照例在里面的包厢里看着报纸。迪子一到,他便点点头,折好报纸。
“今天不去玩了。”
“为什么?”
“突然有急事,傍晚前必须赶去。”
“去哪里?”
“我正要出门时,不料有朋友来电话,说有事要商量一-下”“如果只是商量,明天…”
“看样子很急。”
若是这样,她就不会拒绝圭次的邀请了。迪子忽然对阿久津的违约怨恨起来。
“如果是傍晚去,还有时间去高山寺那里后赶回来吧。”
“反正,今天不去了。”
阿久津好像根本就不想去。迪子还喝着咖啡,阿久津心急撩火地站起身,向停车场走去。
“那么,我回家了。”
“上车吧。”
打开助手席的车门,迪子一上车,阿久津便把方向盘扳向左边。
“去哪里?”
“嗯…”阿久津没有回答,径直在白川大街向南驶去。
“到南禅寺去一下。”
“不是没有时间了?”
“傍晚以前去就可以了。”
“讨厌啊,这么毛毛腾腾的!”
迪子不喜欢搁下急事慌慌张张地作爱,但若现在和阿久津分手,周末下午她就失去了目标。
这次也是如此,迪子在头脑里违獭着,结果还是顺从了阿久津的意思。和阿久津见面,前提就是为了得到爱,所以对去旅馆的事毫无什么不满,但问题在于那种过程。而且,依然是迪子的身体首当其冲地习惯了那种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