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就坚持认为是风野妻子打的,现在好像还这么看。
“是要证实你是否在这里。”
“真那样的话,何必不直接问问?”
“不,对方想把我搞成神经质。”
“怎么可能…”
风野苦笑着摇摇头。三次在这里就三次来电话,是让人难受。
“你跟你家里说过今天到我这里来吗?”
“我怎么能说这个?”
“对方是凭直觉知道的。”
“快别乱猜测了。”
费挺大劲刚亲热起来,现在又无功而返了。
“睡吧…”
风野往两个人身上拉被子,-子却一字一顿地说:“你,回你家去。我,已经够了。我不想因为你在这里留宿,招致你妻子的怨恨。”
“我说过了,不过是一般的骚扰电话,别搁在心里吧。”
“不,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有证据吗?”
风野的话有些刺耳,-子再次披上睡衣出了卧室。
“你又怎么了?”
“心里乱,睡不着。”
风野只得一个人躺着。旁边屋里的-子突然说话了。
“求求你快回去吧。”
“不,不回去。”-
子让回去就回去的话,等于承认了那个电话的嫌疑犯就是自己的妻子。风野用被子蒙住头,背对着客厅开始装睡。
“我想让你回去。”-子又说了一遍。
以前碰到这种情况,风野会寸步不让地争吵一番之后离开公寓,一个人去酒馆喝上两盅,散散心。近来却很少那么急躁了。是磨练出来了?还是上了点年纪了?
风野知道,-子即使歇斯底里发作,总归会平静下来,所以也有耐心等待。
可以说,这是屡经磨练,自然而然的心得。
不出风野所料,-子喝了点白兰地,吸了支烟,过了一会儿,好像气消了些,又进了卧室。
风野故作不知,依然以背相向-子却抱起枕头、毛毯,到旁边屋的沙发里躺下了。
风野依旧没有睁眼,迷迷糊糊地将睡着之际,又听见电话铃响了。
夜深人静时,铃声显得格外刺耳,风野赶忙看了一眼枕边的钟表,时间是一点。
透过拉门的缝隙,看到-子拿着话筒,眼睛盯着天花板。
“怎么样?”
“又断了。”
“怪事!”
“这么下去的话,我非得神经衰弱不可。”
“要不,换个号码吧。卖了这个号码,再买个新的。”
“凭什么?就为那么个女人!”
“女人?”
“啊…烦死了。”-
子双手胡乱地抓挠着头发,趴俯在桌子上。
看着-子的背影,风野想,到底是谁打的电话,真会是拎子怀疑的那样是自己的妻子吗?还是有人在恶作剧?再来电话,是否自己出面?
如果对方突然听到男人的声音猝不及防,或许会叫出声来,那么立刻就可以知道是不是妻子。
但是,真是妻子的话,又该如何呢?
风野既有心出面,又心存疑惧。
为了落实是不是妻子干的,只有一个方法,即挂断对方电话,立刻往家里打,对方可能占线或者马上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