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笑着跟他们打过招呼，发现去年曾经见过的熟人有好几个没有再见，问起来才知除了五人派在外面值没来以外，其余的四人都是在去年东的征战中阵亡了，心里微黯。

《苍山集》是我得了徐使君之助，汇集南州百工长者，儒生墨客七十人，历时三年才整理来的。里面的文章由易而难，由浅到，既适合学院教学，也适宜有志者自修。这是我的系统教材，本来是想付版发行的，可惜太学的博士们说《苍山集》是杂学，又涉及机要，连手抄卷都限制了通。

我从随携带的挎包里取五本手抄书，张典接过来翻开看了两页，面微变，叹：“原本朝廷不允许《苍山集》刊行，我还太学院的老夫们因为不忿南州近年造纸印刷术推行，文风大盛，不重视寻章摘句的经学，所以心怀妒忌。现在才知它确实不能刊行…云姑，这书是你编的？”

”

我瞪了他们一：“跟你们说过多少遍了，卫生习惯不好，是传染瘟疫的重要原因，我订那卫生守则并不是有意苛求你们。”

云姑、云抚使、云阿嬷、云郎中…等叫法不一而足，叫我云姑是长安旧识的期门卫，叫我郎中的是南军改建时认识的南军将士，叫阿嬷的多是原来的滇人，叫最正式的抚使的人则必是十分注意官衔的中原士族的将士。

“我整理的，许多儒士墨生工匠商人艺伎一起力。”我笑了笑，正“籍兄，这书的删节分我只抄了两份，一份是去年赴长安给我三个侄儿加冠时抄给了家师，他不喜，我便托铁三哥送给了严极大哥；一份在你这里。现在朝廷和楚国的政治角力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动武是必然之势，这节骨上，你可不能让楚国得了这东西去。”

“籍兄，那《苍山集》传在外的抄本都是被删节了的，我这里带了被删减的那分过来。”

寒暄过后，我才发现作为主人的张典不在，不禁奇怪，乔图笑：“大哥知云姑你来，回屋整理衣冠去了。”

我不理会他故作暧昧的腔调，笑：“籍兄注重礼节，你们应该学着，将来给孩树个好榜样。还有，你们日常起居训练，可都遵守了医卫所制定的卫生守则？”

“我可不是用人情关心你们，是订了规则请你们遵守。”

“明白明白。”

才走到前堂，便听到一阵喧哗，自后院涌一群军士来，早寒峭，这群私下演兵法武艺的南军将士却个个满大汗地来招呼我。

张典：“我知这集传的后果…你放心，就是我命不在，也绝不能害了你。”

张典一面挥开众将士，将我迎客堂，一面朗声答话：“我这些年戎倥偬，戾气不小，什么芳华清远那是想都别想，云姑却来取笑我。不过说到好书，年前我倒是得了手抄的《苍山集》全卷，其文医药巫蛊，农耕格，民生气候，算术教义等无所不包，无所不有，读来十分有趣。”

“守了，守了…大分，云姑，军中都是些汉，谁个跟姑娘家似的讲究哇？你也别太苛求了不是？”

说笑一阵，张典一整洁地走了来，英姿发，于军人的剽悍之外更有一文雅之气。他是一年更比一年稳重，气度越见华了。

他遥遥拱手，我也肃礼回拜，笑：“籍兄英姿发，芳华清远，想是读了什么好书，经历了什么奇事，才能养成这一派气度。”

“是是是，云姑关怀兄弟们的心，我们知的。”

“在的，正和一群将士在后面推演兵法，练习武艺呢。”大刘转招呼府里的仆人“快过来替云姑把大象拉到厩里去，行李收拾好，通报张校尉…”

张典大喜，笑：“果然如此？这可太好了！”

这四起人能够在张典家里一起现，演兵练武，证明他的统率能力十分不错，派系在他手下能够合。

两人闻聊一阵，话题自然转到了与南疆大营对峙几年的楚国。我这几年涉了政局，了解到楚国的制度，对它已经实施畅通的三省六制和科举选才制十分敬佩，言谈自然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