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不是对自己没信心，不过陛下是至尊天，若没有老师在边守着，我们总不能安心的。”

“当然是

他是天，他还是王楚她们的夫婿。

那卫士一怔，挠挠：“这倒没有，不过陛下久病清醒，当臣的理应前去贺喜嘛。”

我只得退中军，跟他们同行同住，每日巡查行伍营宿，安抚军心。

我站在大帐外的影里，望着那单薄得仿佛风即倒的影，心一片茫然。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到有人喊：“老师，你是来给陛下请脉的？”

卫士将我的一群学生带来，我坐在御者后的车厢阶梯上，问：“文奇，所有涉事的人员、商店、医馆都安排好了？”

我本以为齐略醒后会立即召见苗轨、严极等人，了解情况，建立威信，直接接这支杂牌军。不料他却什么动静都没有，只让文奇替他传话来，说自己犹在病中，力不济，一应事务理依旧而行，不必多行请示。

在南疆的时候，我可以假装他只是我的心上人，但了长安，那些自己本来不愿意想的事便都到了前，绝不容我自欺。

我心里的喜微敛，问：“可是陛下有诏？”

“老师，您这是将陛下的医疗都扔给我们了啊！您自己不随驾吗？”

与军队的行动相比，齐略的病情的展便慢了许多，直到第三天早上，才从中军听到天清醒的消息。我兴至极，不禁对那来传言的卫士开玩笑：“你们就在御前行走，陛下醒来正是逞能显才的大好机会，表现好了立即就能平步青云，实在可喜可贺。”

家的，有人擅长断案开方，有人擅长针炙推拿，有人擅长药膳疗，有人长于护理导引…这是我针对陛下的病情准备的医疗队伍，不是什么份不明的人。”

我了，问文奇：“陛下今天的病况记录呢？”

因为怕越氏控制了三辅，严极预备带着车驾和人不郡县，在过河以前全军度戒备，一防追兵，一防三辅的州郡兵接了越氏之令前来堵截。

夜安营以后，苗轨、严极、铁三郎等人一齐往大帐问疾，齐略躺在床榻上，微微睁，低低的说了几句话，略加抚，又挥手让他们退了来。

天虽然犹虚，但他清醒的消息还是让这队杂牌军士气大振，齐声呼。只是我听说齐略竟不召见臣，垂询政务，心里却一下喀噔——纵观齐略这几年的施政手法来看，他的权是越来越重了。怎么可能在清醒之后，面对陌生环境不闻不问？

“在这里，老师，陛下的治疗程需要修改一下，是到我们帐里去商议，还是征询陛下的意见？”

我了，示意他们先随在车驾旁边，然后将几名学医的弟召来，给他们仔细的讲解了天的病情，让他们登车随侍圣驾。

文奇笑：“老师放心，杜康酒肆的旗号一起，该撤的已经撤了，能藏的都藏了，除了一百零六人受了些轻伤以外，没有亡者。老先生也已经在三位师兄的护送下，往南去了。”

陶实拍了拍负在前医箱：“我和阿默一直守着，没有片刻离手。”

我过不了自己那一关，没有重新陷去的勇气，所以我只能远避，最好再也不要看到他。

我看到几名弟都是既惊又喜又有些不自信的样，不禁有些好笑：“你们都是医药世家的弟，哪个不是从少年起就行医济民的？论到医药和经验，在当世来说都是杰者，随侍圣驾的资格足够，要对自己多些信心。”

车里那个人，是我此生心之所系，情之所钟，然而除去那心慌难制的一刻纵情，当理智回来，我如何还能面对他，还敢面对他？

那卫士哈哈大笑，连同喜：“云郎中，陛下醒了，你随我去见驾贺喜吧！”

这样的情景，莫说严极这等经百战的将军，就是普通小兵也觉得诡异。严极的北疆军纪律严明，久历战阵，还能镇定如恒；期门军稍差一，勉过得去；豫州士卒因为只要过得并州，便能到主地，也神不错；只有百来名南州士兵一是不惯北方土，二则不明实况，便有些疑惑动。

可不知怎么回事，一路行来，穿郡过县，除去文官来盘问以外，竟没有县尉等武将战，引兵堵截，严极与铁三郎的所有警戒布防，竟都不生作用。活似一记铁拳重力砸，却毫无受力之，落了个空。

我这些弟大多是专一业不通世情的痴客，其中也不乏年龄长过我的，但他们一叫我“老师”就习惯的忘掉了年龄与别的差距，当然的以我为帮他们安心定神的依靠。可是，谁又能当我安心定神的依靠呢？

我笑了笑，：“陛下现在需要静养，贺喜的人去多了，反而会累到他，我等陛下真正大安，下令召见再去也不迟。”

我松了气，再问他边的人：“陶实，岑默，我的医箱你们可护好了？”

“我每天早晚会过来给陛下请脉，但这些推拿，药膳疗一类的细务，要由你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