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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缘mdash;mdash;(1/3)

尘缘 ——

二度从奈及利亚风尘仆仆的独自飞回加纳利群岛,邮局通知有两大麻袋邮件等着。

第一日着人顺便送了一袋来,第二袋是自己过了一日才去扛回来的。

小镇邮局说,他们是为我一个人开行服务的。说的人有理,听的人心花怒放。

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请来大批邻居小儿们,代拆小山也似的邮件,代价就是那些花花绿绿的中国邮票,拆好的丢给跪在一边的我。我呢,就学周梦蝶摆地摊似的将这些书刊、报纸和包裹、信件,分门别类的放放好,自己围在中间zuo大富翁状。

以后的一星期,听说三mao回家了,近邻都来探看,只见院门shen锁,窗帘jin闭,叫人不应,都以为这三mao跑城里疯去了,怎会想到,此人正在小房间里坐拥新书城,废寝忘食,狂啃jing1神粮食,已不知今夕是何年了。

几度东方发白,日落星沉,新书看得tou昏眼花,赞叹激赏,这才轻轻拿起没有重量的《稻草人手记》翻了一翻。

书中唯一三个荷西看得懂的西班牙文字,倒在最后一个字上ying给拿吃掉了个O字。稻草人只guan守麦田,送人的礼倒没看好,也可能是排印先生不喜荷西血型,开的小玩笑。

看他ruanruan的那个怪样子,这个扎草人的母亲实是没有什么喜悦可言,这心情就如远游回家来,突然发觉后院又chang了一大丛野草似的chu2目惊心。

这一阵东奔西跑,台湾的连络就断了,别人捉不到我,自己也不知dao在zuo些什么。蓦一回首,灯火下,又是一本新书,方觉时光无情,新书cui人老。

母亲信中又哀哀的来问,下本书是要叫什么,《寂地》刊出来了,沙漠故事告一段落,要叫《哑nu》还是叫《哭泣的骆驼》;又说,这么高兴的事情,怎么也不cao2点心,尽往家人shen上推,万一代zuo了主,定了书名,二小姐不同意,还会写信回来发脾气,zuo父母的实在为难极了。

看信倒是笑了起来,可怜的父亲母亲,出书一向不是三mao的事,她只guan写。写了自己亦不再看,不存,不guan,什么盗印不盗印的事,来说了三次,回信里都忘了提。

书,本来是为父母出的,既然说那是高兴的事,那么请他们全权代享这份喜悦吧。我个人,本来人在天涯,不知不觉,去年回台方才发觉不对,上街走路都抬不起tou来,丢人丢大了,就怕人提三mao的名字。

其实,认真下决心写故事,还是结了婚以后的事没想到,这么耐不住久坐的人,还居然一直写了下去。

前住在ma德里,当时亦是替国内一家杂志写文,一个月凑个两三千字,着实叫苦连天。大城市的生活,五光十色,加上同住的三个女孩子又都是玩家,虽说国籍不同,xing情相异,疯起来却十分合作,各有花招。平日我教英文,她们上班,周末星期,却是从来没有十二点以前回家的事。

说是糜烂的生活吧,倒也不见得,不过是逛逛学生区,旧货市场,上上小馆子,tiaotiao不jiao际的舞。我又多了一个单人节目,借了别人机车,shen夜里飞驰空旷大街,将自己假想成史提夫麦昆演第三集中营大逃亡。

去沙漠前一日,还结伙出游不归,三更半夜疯得披tou散发回来,四个女孩又在公寓内笑闹了半天,着实累够了,才上床睡觉。

第二日,上班的走了,理了行李,丢了一封信,附上房租,写着:“走了,结婚去也,珍重不再见!”

不声不响,突然收山远去,倒引出另外三个执迷不悟的人愕然的眼泪来。

zuo个都市单shen女子,在我这方面,问心无愧,甚而可以说,活得够本,没有浪费青春,这完全要看个人主观的解释如何。

疯是疯玩,心里还是雪亮的,机车再骑下去,撞死自己倒是替家ting除害,应该zuo“笑丧”可是家中白发人跟黑发人想法有异,何忍叫生者哀哭终日。这一念之间,悬崖勒ma,结婚安定,从此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结婚,小半是为荷西情痴,大半仍是为了父母,至于我自己,本可以一辈子光gun下去,人的环境和追求并不只有那么一条狭路,怎么活,都是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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