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一定使他们都复活。”巴勃罗伤心地说。“每个人。”“去你妈的,”奥古斯丁朝他大叫。“免了这种话吧,要不就滚出去。你杀的人是法西斯分子嘛。”
“你听见我说的了,”巴勃罗说。“我要使他们都复活。”“那你就能在海面上行走啦①,”比拉尔说。“我一辈子也没见过这样的男人。到昨天为止你还有一点男人气概。今天呢,你还不如一只有病的小猫。你喝得醉麵醺的,还怪髙兴呢。”“那时应该一个也不留,要躭一个也不杀,”巴勃罗点着头说。一一个也不留,要就一个也不杀。”
“听着,英国人,”奥古斯丁说。“你怎么会到西班牙来的?别理巴勃罗。他醉了。”
“我第一次来是在十二年前,为了研究这个国家和西班牙语,”罗伯特,乔丹说。“我在大学里教西班牙语。”“你可不大象教授啊,”普里米蒂伏说。“他没有胡子,”巴勃罗说。“瞧他,他没胡子。”“你真的是教授吗?”“是讲师。”“反正你教课?”“对。”
“可是干吗教西班牙语呢。”安镰烈斯问你既然是英国人,教英语不是容易些?”
“他的西班牙语说得跟我们一样。”安塞尔莫说。“干吗他不教西班牙语?”
“对。不过外国人教西班牙语可多少有点自不量力。”费尔南多说。“我可没有反对你的意思,堂‘罗伯托。”
“他是个冒牌教授,”巴勃罗自得其乐地说。“他没有胡子“你的英语肯定更好些。”费尔南多说。“救英语不是更好些、更容易些、更清楚些?”
“他不是教西班牙人一”比拉尔开始插嘴了。“但愿如此,”费尔南多说。
“让我把话说完,你这个蠹驴,”比拉尔对他说。“他是给美洲人教西班牙语。北美人“
“他们不会讲西班牙话吗?”费尔南多问。“南美人是会讲的。”
“蠢驴,”比拉尔说。“他教说英语的北美人。“
“不管怎么样,他既然讲英语,我看坯是教英文容易些,费尔南多说。
“难道你没听到他说的西班牙话吗?”比拉尔无可奈何地对罗伯特-乔丹摇摇头。 ‘
“不错。不过带点口音。”“邴里的口音?”罗伯特-乔丹问。“埃斯特雷马杜拉的,”费尔南多一本正经地说。“我的妈呀,”比拉尔说。“这种人哪”“可能的。”罗伯特-乔丹说。“我是从那儿来的。”“他自己很清楚。”比拉尔说。“你这个老姑娘。”她扭头对费尔南多说“你吃够了吗?“
“东西多的话,我还能吃。”费尔南多对地说。“别以为我的话是反对你,堂‘罗伯托一一”
“奶奶的,”奥古斯丁干脆地说。“操你奶奶的。咱们干革命就是为了对同志称呼堂‘罗伯托吗。”
“依我看,革命就是为了让大家相互称呼‘堂费尔南多说。“共和国领导下就该这样“
“奶奶的奥古斯丁说。“黑奶奶的…“我还是认为堂罗伯托教英语来得容易些、请楚些。”“堂罗伯托没胡子,”巴勃罗说。“他是冒牌教授。”“你说我没胡子是什么意思。”罗伯特‘乔丹说。“这是什么,他摈摈下巴和脸颊,三天没刮脸,长了一片黄色的短胡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