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了几句话。
“对于一个怀有那样一种动机和我生活在一起的男人,我觉得即使继续和他在一起,似乎也是枉然,而且我很生气自己被他欺骗了这么久。”
此时,怡静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为了自己一时泄愤而将别人的人生摆弄于股掌之内的男人,想起他的所作所为,最重要的是他站在展望台上对那个女人说过的一段话。
—一个完完全全满足父母对儿媳妇的要求的女人,她的家庭条件很好,但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经常被家人轻视,我想和她一起睡觉的时候随时可以躺在一张床上,还可以带她去一同出席夫妻俱乐部的聚会,不会让我觉得难为情或拿不出手,父母也相当满意!没错,就是这样!这些就是那个女人的全部价值!
一想到那个情景,怡静便觉得自己心中有什么在缓缓上升。他说他发现了轰轰烈烈地爱过之后却遭到背叛的女人和我之间有一些细微的相似之处——但怡静根本无法假设自己和那个美若天仙的女人之间有任何相似点——他只是用我作为那个女人的替代品而娶了我,但他讨厌我,像讨厌那个女人一样,他和我睡觉,就像他曾经渴望和那个女人睡觉一样,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幼稚和自私的人呢?这是绝对不能原谅的,而且他居然连一点儿反省的意思都没有,还问我这有什么问题,这就更加不能原谅了!
“难道结婚动机不纯还不能作为发脾气乃至离家出走的原因吗?”
“具体法律方面的问题我也不太清楚,不过看起来好像不是。”
“为什么?这是一种欺骗嘛,是对人心的一种欺骗。”
静珍只是耸了耸肩,似乎在表示自己对和人心相关的法律内容就更不清楚了。
“就算是他骗了你,但在你们一起生活的这段日子里,他也不是总对你不好吧?”
“他不是对我不好,但是那些好的东西现在看来,似乎也不是真正属于我的,这才是最让我生气的原因。”
不管是伤心也好,幸福也罢,我都希望那是只属于我的,我的伤心就属于我一个人,我的幸福也只属于我一个人,这就是我的愿望,我不喜欢作为别人的影子去享受原本属于别人的幸福,就算是极端的痛苦,我也希望那是完全属于我一个人的。
突然,怡静低头看了看此刻握在自己手中的方向盘,于是便对妹妹说道。
“你也知道的,如果我不是自己开车,而是坐别人的车就一定会晕车,据说那是因为身为一个乘客,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所坐的车到底是开往哪一个方向的。”
听到姐姐突然说起晕车的事,妹妹静珍不禁转过头来望着她,脸上写满了莫名其妙的神情,而怡静也以一种比刚才更认真的神情回答道。
“但如果是我自己开车,我就绝对不会晕车,因为我知道自己会往什么地方去,所以我,一定要自己开车,因为我不想再继续晕车,今后我也要自己主宰自己的生活和命运,就像我一定要自己开车一样。”
静珍在此刻的怡静脸上感觉到有一阵风吹过,就和两年前怡静偷偷离家出走时一样,那阵原本已经消失的风似乎又再次出现了。但是,姐夫会接纳这一点吗?突然,静珍想起两年前自己因为暗地里协助姐姐离家出走的事而经历的那些苦难,天哪,我怎么每次都在扮演帮助别人离家出走的角色呢?
“虽然自己开车比较保险,但你一定要保持好速度,姐姐,这条路的最低限速是每小时60km,你现在这45km是怎么回事?后面的车会嫌你碍事的。”
那一刻,静珍甚至为自己没有男朋友,也没有丈夫这件事感到庆幸。
因为从家里搬出来的是女方,所以她的丈夫就免去了为寻找一个容身之处需要付出的辛苦,但是对于这一点,信宇根本没抱任何感恩的心态,因为就像怡静曾经说过的,这个两人一起生活都显得过于宽敞的房子,现在对于他一个人来说简直就是一片热带丛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