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而且你说的话很有理,并不奇怪。"
"我还不想睡。我通常在半夜写稿呢。"
起床,门,到研究室,跑程序,
睛睁不开,回家,躺着,起床。
然后我们沉默了一会,荃的呼声音很轻。
即使我觉得我有意志去反抗,是否这"意志"也是上帝的设定?
"你今天怎么去那么久?我一直在等你吃晚餐。"柏森问。
但我还是想再问你,"我们真的是第一次见面吗?"
"菜虫,你一定累坏了。回家去睡一觉吧。"
"一定会的。"
我想,上帝一定在我脑里加了一条控制方程式:
"我今天说了很多奇怪的话,你会生气吗?"
"IFyouwanttoplay,THENyoumustdieveryhardlook?"
"喔。"
甚至如果吃饭时多了十分钟,我便会觉得对不起国家民族。
我控制程序的程,左右程序的思考,要求它
照我的命令,不断重复地执行。
一直到凌晨四左右,才回家睡觉。
我面对刺激所产生的反应,是否都在上帝的意料之中?
果然是荃打来的。
"煮两杯吧。"柏森说。
晚餐有时候和柏森一起吃,有时在回家途中随便吃。
"不用写了。她知我很忙。"
回到研究室后,准备磨咖啡豆,煮咖啡。
这时候的日,是不允许我胡思
想的。
"那你们为什么谈那么久?"
"那…已经很晚了,你该不该睡了?"
于是在夜的成大校园,晃了一圈。
柏森拍拍我肩膀。
"当然可以啊。"
电话声突然响起。
我每天早上大概十一门,在路上买个饭盒,到研究室吃。
吃完晚餐,洗个澡,偶尔看一会电视的职赛,然后又会到研究室。
"好。"我又多加了两匙咖啡豆。
"嗯。那我先说晚安了,你应该还得忙呢。"
煮完咖啡,我坐在椅,柏森坐在我书桌上,我们边喝咖啡边聊。
我吃东西时有心不在焉,常常柏森问东,我答西。
"喔?抱歉。"突然想起,我和荃都没吃晚餐。
该修的课都已修完,没有上课的压力,只剩论文的写作。
"我到家了。"
挂完电话,我呼一
长气,肚
也开始觉得饥饿。
"晚安。"
我用程序的语言,去控制程序。
是这样的吧?
我搅动着咖啡,非常困惑。
因为距离提论文初稿的时间,剩下不到两个月。
"晚安。"荃笑了起来。
于是我和柏森离开研究室,去吃宵夜。
突然现在我生命中。
"不累的。"
我反似的弹起
,跑到电话机旁,接起电话。
"以后还可以跟你说话吗?"
"很好。累了吧?"
"是啊。为什么呢?"
于是我并没有所谓的"自主意志"这东西。
不过,我现在并没有饥饿的觉。
因为在这段时间,我只知每天重复着同样的循环。
"我们会再见面吗?"
为了完成论文,我需要撰写数值程序。
"怎么样?孙樱的朋友要你写什么稿?"
那天荃坐上火车离去后,回研究室的路上,我还是不断地思考这问题。
有次我突然惊觉,是否我也只是上帝所撰写的程序?
我骑车回家,洗个澡,躺在床上,没多久就沉睡了。
翻成中文的意思,就是:"如果你想玩,那么你一定会死得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