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常写稿?"
只不过我的期待动作,是…是激烈的。
"不知为什么,我就是想跟你开玩笑呢。"
"应该说谢谢的是我。因为听你说话真的很舒服。"
"为什么这么说?"
"是不是觉得我很奇怪呢?"
"你也要吗?"小男孩走后,荃问我。
"当然好啊。可是我两天没洗了喔。"
"你怎么开始学我说话的语气呢?"
"是孙樱吗?"
"我是不会,不是不能呢。"荃吐了吐,说:
"我没丧失呀。因为从来都没有的东西,要怎么失去呢?"
"你别用"呢"了,听起来很怪呢。"
那就好像有人轻声在我耳边说话,声音虽然压低,我却听得清楚。
我很张,拼命摇着双手。
"不。你并不奇怪,只是特别。"
"如果丽算是一
奇怪,那么你的
睛确实很奇怪。"
"小,你的玩笑,很恐怖呢。"
"什么?"荃似乎没听懂,也拿了颗糖果给我。
"你又胡说八了。"荃笑着说。
"你用了"荣幸"和"拜读"这字
来包装呢。"
我想了一下,说:"像是一旋律很优
的音乐。"
"为什么?你写的是幽默小说吗?"
"啊?"
荃的笑声非常轻,不仔细听,是听不到的。
而荃的期待动作,非常和缓。
于是还没问清楚荃的详细位置,便急着骑上机车,赶到公园。
她表达"笑"时,通常只有脸和手
的动作,很少有声音。
"不是。你的声音很好听,语气又没有抑扬顿挫,所以听起来像是…"
而且我的确很快乐,因为我也期待着看到荃。
"嗯。我没什么自信的。"
"会吗?"
"我有个采访的伙伴在台南,我来找她讨论。"荃拨了拨发。
其实荃说过的话和细微的动作,我也记得很清楚。
我用的形容词,愈来愈像荃了。
"嗯。你的动作,我记得很清楚。说过的话也是。"
"才不呢。你心里一定想着:哼,这个弱女能写
什么伟大的作品。"
"谢谢。"
"那是客气啊。"
"嗯。"荃似乎红了脸。
激烈与和缓?
"真的吗?"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赶转移话题。
"没想到我上次的动作,你还会记得。"
"不知我有没有荣幸,能拜读你的大作?"
我很讶异地看着荃,很难相信像荃这样的女孩,会没有自信。
"因为大家都说我奇怪呢。"
不过说也奇怪,我却能很清楚地听到她的笑声。
"不是的。我是怕写得不好,你会取笑我。"
"不可以丧失自信喔。"
荃走路很缓慢,落地的力非常轻,有
像是用飘的。
"你看你,又在语言中包装文字了。"
我们走公园内,找了椅
,坐下。
"冤枉啊,我没有这样想。"
荃微笑着摸摸他的发,然后从袋
里,拿颗糖果给他。
"不过…"我看着荃的睛,说:
荃弯腰捡起,将球拿给迎面跑来的小男孩,小男孩说声谢谢。
"我不知呢。"
换言之,只有笑容和右手掩的动作,很少有笑声。
"你今天怎么会来台南?"
在式。"
突然有一颗球,到我和荃的面前。
"嗯。写作是我的工作,也是兴趣。"
"你看完后一定会笑的。"
"不是的。孙樱只是朋友。"
"我是真的想看你写的东西。"
荃又笑了。"是不是我说话的语气,很奇怪?"荃问。
"嗯。"
然后又在公园外面,奔跑着找寻她。
"呵呵…"荃突然笑得很开心,边笑边说,"我也吓到你了。"
"谢谢。你说的话,我会相信。"
原来是指糖果喔。
"你不是说你不会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