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情有点奇怪,别人都喜欢年轻英俊的青春小生,我却觉得年轻男人太不成熟,风风火火毛毛躁躁没一点男子汉的厚重,和他们交往,更不会有力量和依靠的
感觉。我喜欢年龄大点成熟点的男人,他们已经没有了浮躁和稚气,他们已经积累了经验和感情,他们懂得什么是爱情,什么是家庭,什么是事业,什么是奋斗目标。找这样一个男人,感觉就向一步跳过幼稚而跨入了成熟,你说我的想法奇怪不奇怪。
好像是故意说给他听的。杨得玉的心又猛跳起来。难道她喜欢我?难道今天的一切都是早有预谋?他不敢往下想,也觉得不大可能。她26岁,他已经40周岁。14岁的差距,听起来不算大,细算起来也是两代人。如果放在一起比,她没出生时,他已经是一个14岁的少年了。如果像父辈一样早婚,他完全可以成为她的父亲。杨得玉再不敢说什么,两人各想心事下了山。
吃饭时要了包厢,里面有卡拉OK。乔敏说她在学校时练过唱歌和舞蹈,她要给他唱几首歌。乔敏确实唱得不错,声音有点像三十年代周旋的味道。杨得玉的嗓子不由得也有点发痒,他一直认为他的嗓子也不错。唱一首《小白杨》,乔敏拍手说好。然后两人一起合唱了《敖包相会》,《夫妻双双把家还》。
酒虽是米酒,但杨得玉却喝不惯这酒,感觉有点上头。见乔敏已经面如桃花,有了酒意,他觉得今天不能出一点事。这件事究竟怎么办,要慢慢来想,看看再说,万不能草率行事。杨得玉决定立即结束,立即回去。
回家睡了,杨得玉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乔敏的身影不停地在脑中游荡,越是想不去想,越是想得深入。俗话说男人四十一朵花,乔敏说得没错,四十岁的男人正是感情最丰富一切最成熟的时候,像他这样的男人被漂亮姑娘钟爱,也不足为奇。在这之前,他就无数次想过拥有另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应该是漂亮的,性感的,善解人意的,感情缠绵的,总之她能弥补妻子身上的任何缺陷。可惜他没遇到这样的女人,实际他也没有主动去遇。可突然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就出现在了面前,这让他不敢相信,也超过了他对女人的期望。想到半夜,他又觉得荒唐:人家也许只是为了给父亲找个工作,哪里就会真心相爱,更不会要嫁。杨得玉起身撒泡尿,突然想到一句笑话:如果想情人睡不着觉,就把老婆搂到怀里。住了新房后,房间多,他就和妻子分了睡。上了妻子的床,将睡得迷迷糊糊的老婆搂了,果然一会儿就有了睡意。
一早去上班,杨得玉就来到预制厂。预制厂的工人已经开始干活。杨得玉扫视一遍,就认出那个推水泥车的花白头发的就应该是乔敏的老爸。走近看,确实像乔敏。按乔敏的年龄推算,她父亲也不过五十左右。但那黑红的皮肤,满脸的皱纹,粗糙的黑手,感觉却像六十多岁的老人。难怪乔敏要找他,他都感觉有点心疼。确实不应该让这样的老人再干这样粗重的活儿。杨得玉什么都没有说。杨得玉来到厂长办公室,厂长急忙起身相迎。杨得玉开口便问,预制厂有没有轻松一点的活儿。
厂长不知什么意思,以为是讽刺他坐办公室不干活太轻松。厂长赔了笑说,我刚办了一件公事,马上就到工地,其实我一有空就在工地上干活。
杨得玉知道误解了,但他却一下不好再说什么。是啊,十几个人的小厂,怎么能有不干活儿的。看来还是在局里想想办法,给他安排一个既有事做又能挣点钱又不太累的工作。
杨得玉说,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个叫乔万荣的,这个人怎么样。
厂长说,人还算可以,是个老实人,是个临时工,是一个领导介绍来的。
杨得玉嗯一声,然后问厂里的生产情况怎么样。厂长急忙说,我正准备去给你汇报,最近下面打井抗旱,正需要套井的水泥套管,我们正在加紧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