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就这么简单,不用真刀真枪,你就让他知道了你的厉害,知道了事情的麻烦。胡增泉如果一退让,你说不定还有破镜重圆的希望。但如果让胡增泉当了副厅,你的一切就都完了。
这倒是个好机会,这个办法也切实可行。他也绝不能容忍胡增泉这样的人升官发财。马长有愤怒地说,我不仅要举报,我还要实名举报,让上级有关部门来调查调查。
马长有的态度让叶天闻满意。他觉得不需要再说什么,也不能再呆下去。再说什么再呆下去,马长有也会觉得他别有用心故意挑拨。叶天闻告诉马长有,公告在省委网站上,举报方法和方式网上都有。说完,叶天闻起身出了门。
很显然,叶天闻来告诉他这些,肯定是看到杜小春和胡增泉干了什么,而且所干的事情连叶天闻都打抱不平难以容忍,不然叶天闻也不会专门来说这些。他突然急于想回去看看。但出了门,才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了那个权利,杜小春也不再是他的妻子。
回来无力地躺到床上,他突然又特别想喝酒,而且想喝醉。出门买来一瓶酒,打开刚喝几口,又突然觉得杜小春还和他有关,因为杜小春还是他女儿的母亲。女儿的成长,和母亲有着决定性的关系,母亲的一言一行,直接影响着女儿的一生一世。现在母亲不检点,水性杨花,还把野男人明目张胆地领到家里。这样的母亲,这样的家庭环境,不仅会让女儿心理严重失衡,性格严重变坏,而且对女儿还是一种严重的侮辱。这样严重的情况,他有责任也有权利出面干涉。马长有扔下酒瓶,怒冲冲地出了门。
叶天闻走后,当屋里只剩胡增泉和杜小春时,胡增泉一下感到特别拘束,空气也似乎显得凝重和尴尬。他想说副厅的事,但现在一切情况不明,一切还都是未知,他也帮不上她什么忙,也没什么好说的。他还是觉得应该先问问她的身体。感觉俩人已经很久没见面了。问她身体怎么样时,杜小春只低了头简单地说,还是老样子。
她脸上的烫伤已经看不出痕迹,脖子上还有一小块肉色发嫩发红。屋里的灯光太暗,两根节能灯管也只开了一根。他觉得这不是节俭,还是生活过得艰苦。他想仔细看看她脖子上的伤。起身来到她身旁弓腰细看,感觉那条没了皮的新肉软乎乎嫩鲜鲜的有点可怕。他不禁一阵心疼。他想伸手轻轻地摸摸。刚伸出手,杜小春便敏感地躲闪了开来。杜小春说,你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来,有什么贵干。是来访贫问苦还是传达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