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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生不逢时(2/7)

杜媛来到这个班以后不久,就成为了文艺事。她新的班级的办法就是当一个老好人,帮着打开,帮着值日生扫地,或者在有的女生想上厕所却没人陪的时候她就主动走过去说,"我陪你去吧。走。"那个女生肯定激地冲她一笑。于是她就这样赢得了不少人心。大家都愿意和她一起聊天。对了,我前面说过了,这个班的人都不错,就是说她们都是很好很乖的学生,所以她们会喜她。因为她也表现得很乖。

开学大概一个月后,一(6)班来了一位新同学。午检时王老师带着一位女孩走班里。“这是我们的新同学,她叫杜媛,从今天起就是我们一(6)班的新成员了。”那个女孩作自我介绍,她的声音不,有些哑,她说自己喜舞和文艺。她说的话并不多,可以看在公众场合发言她还是有些张的。

有各义卖和各个社团的招聘,我再一次无比真切地觉到,如果我属于这里(我就不奢望这里属于我了)该是多么幸福。有一次我们去时正值下课时间,有很多人,我们路过勺园,路过莲池,就不知怎么去了,显而易见我又迷路了!我其实不急,但谢思霓急,她说她和朋友约好了,我是打死也不肯在北大问路的,如果我这么一个北大的人问北大学生“北大门在哪儿啊?”那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

天天上学,很累。回家以后只想睡觉。但我没有这时间,在初三毕业的暑假里,我帮一家音乐杂志采访了四支地下摇乐队。现在我必须尽快完成那篇采访稿,还要练琴,赶不上度,会落后的。学校让每个一的学生写“自传”跟“自白书”似的,要求它数一千字以上。靠,一万以上我也能写来。但我如何写

学校要求各个班召开主题班会。一年级的主题是“我我的专业”“嘉芙,这件事就给你了。”王老师对我说。“我知了。”我说。我托紫予录了一盘有罗大佑、TheBeatles、Queen、郁冬、晓松等的磁带当背景音乐,又从一些校园小说上抄了一些比较煽情的赞颂青的片断,就搞定了。我相信他们绝对没有看过那些书,就像他们绝对没有听过那些音乐一样。同学们也纷纷报名,因为每个节目可加五-十分。我们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当天班会开得很成功,杜媛表演了一段舞蹈,直到那一天我们才发现她的腰真的很细,在她那段舞的时候神情妩媚,一条窄窄的布条裹在她的腰间,仿佛随时就要掉下来。当然直到她完那段舞那块布也并没有掉下来。年级主任和两个外班来的评委男生都笑眯眯地看着她。他们都喜上了她。我的班主任没有看她,她在看着我,我是她的得意门生。是全班最有才华的人。

说实话,我从来就没有跟她地接过,她几乎像一个谜一样生活在一(6)班里。她没有参加过我们的军训,我对她不能信任。听别人说她是西安人,父母都是西安人,她和爷爷住在北京。

我们学校有时候也会组织一些别的活动,它们共同的特是——用现在时髦的话说是“概念先行”就是主题明确,比如“军训汇报演”、“学生会知识竞赛”等,而忽略内容和实质。而且这个学校的学生格外地孤陋寡闻,比如在知识竞赛上有一题问“上天下地黄泉,两茫茫皆不见。”是谁的诗,对面三的学生就会沉好一阵,然后奇怪真的有人写过这么一首诗吗?如果有人能答“什么鸟是世界上最小的鸟?”台下就会议论纷纷:哇噻,我们学校还有这等知识丰富的学生啊!太不易了!在这样的环境中,我觉得有没劲,这样的学校,没有丝毫校园文化可言。

我们班只有二十七个人,其中二十二个是女生,男生五名,是年级人数最少的班级。虽然仅有五名男生,但他们很有特,很有活力,很幽默,很能侃,或许还有一些小小的忧郁。一的生活就该是轻松的,享受生活的,职就更是没有太多考的压力。班里的同学都非常好。我们每天学着条例,打打闹闹,倒也其乐。开的一切总是很轻松。我们每人都了一百二十块钱作为中午在校吃饭的饭费,发下一张卡,可不是像大学里通用的吃饭刷卡,而是一张薄薄的纸片,每去吃一次就让学生会的学生给打个勾。要是没带着,哼哼,可就别怪学校领导不客气了,不许打饭。别装委屈说什么不是都让在这吃饭都钱了吗,别废话,你吃不吃,要是在我们这儿上学,就得守我们的规矩。所以就有一些学生不明白了,那要那个饭卡有什么用啊?明着跟你说没用,不过每回打饭你得带着,而且要是不心丢了,可还得五块钱再买一张去。我们的堂小得简直可怜,只够让几个班去打饭。所以我们就在堂外面的篮球场排队依次去打饭。客观地说,每天的饭还是能吃的,两个菜,一荤一素,一个礼拜平均吃米饭和馒的比例差不多是五比三,基本上二天里有两天吃馒一天吃米饭。有时候从里边吃、石的不算什么,吃玻璃、铁钉也不算奇迹。

她有些像我虚构来的一个人,多少次,我曾以为她是活在我的虚构与幻梦之中。

一上来她就是天生的明星,我们学校只许留短发,女生留扣边,她的发也是短的,只是留偏分,刚开始没有人注意她,但几天后就发现她的独特。她其实是个天生的明星。我们是穿统一的校服的,她在颈间系了一条方巾,是棕带白的,应该不会比在地摊上买的更贵。那丝巾像一块磁石一样引了大家的目光,同学们也不知不觉地行起丝巾,绸的,丝的,比她的不知贵几倍,却没有一个人能比她得更贴、更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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