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你想干吗?”千惠叉着腰斜睨白意迟,看得他这个本来没什么想法的大好青年突然觉得自己确实有很卑鄙的想法。
“他也是孤男。”白意迟哀怨地指着安晴明。明明对方也是如假包换的男儿身,凭什么这个孤男就可以和寡女同处一个屋檐下?
“人家现在住楼下,你懂不懂?”千惠不由分说将**的白意迟拖走“安晴明,小鱼就交给你了。她要是少了一根汗毛,你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这话听起来,怎么好像跟黑社会似的?安大少爷的脖子一阵阵发冷。
他照顾人的经验几乎为零,好在医生只吩咐让病人多喝水多睡觉再加上定时吃药,所以他整晚没睡,每隔四小时便叫醒乐鱼给她吃药。
她睡得迷迷糊糊,出了一身的汗,嘴唇干裂。安晴明用湿润的毛巾为她擦拭嘴唇,看着她憔悴的容颜,心疼不已。
他还记得第一次看到她的情景:背后是耀眼的阳光,漫天的金急雨花,她整个人如最欢快的一首曲子般神采飞扬。
“小鱼,让我来照顾你。”安晴明握住她滚烫的手,轻声地许下承诺。
当太阳光照进房间,乐鱼醒了。睡了一夜后虽然退了烧,但四肢仍有点酸痛。阳光略略刺眼,她想抬起手遮挡,才发现手在安晴明掌中。
他伏在床边睡着了,这个姿势一定不好受,好看的眉毛紧皱在一起。乐鱼端详着他的睡脸,时空仿似回到第一次相见。
满天的金急雨花,他安祥地睡着,好像是俊美的天使堕入凡尘。
记起来夜深人静时,她在昏昏沉沉中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让我来照顾你。
说这话的人,是他吧?
乐鱼羞涩地微笑,将手从他掌中抽出。他没有察觉,依然熟睡。
“安晴明,起床了。”乐鱼坐起身,柔声叫醒了他“早安。”她展露了一个神清气爽的笑脸。
“笨蛋,就说你会让人操心。”见她精神十足,他也放了心,转而粗声粗气骂她不爱惜身体。
“那么下次,换我照顾你。”她任他责备,依旧浅笑盈盈。
“我才不要!”走到门口准备回自己房间的安晴明顿了顿,半晌才不爽地回答,但听得出语中带笑。
乐鱼伸个懒腰,傻傻地笑。没有理由,就是快乐地想笑。
安晴明站在银行自动取款机前犹豫不决,屏幕上提示他输入密码,可是他无论如何不能像平日那样潇洒地按下数字。
说是独立,可是自从离开家之后,一切吃穿用靠的仍然是父母。用乐鱼的原话就是“这算哪门子独立?”
思前想后,安晴明终于按了退出键,取回银行卡。
那个女孩瘦弱的肩膀都能扛起生活的重担,自己是个堂堂男子汉,有什么理由会输给她?经过书报亭的时候,他掏出零钱买了一份报纸迅速翻到求职版面。
手机铃声响起,安晴明收起报纸接电话。来电显示的号码是上次录音的唱片公司,高中同学的表哥在那家公司工作,打电话来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