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不料,老头听了不高兴了。他站在原地打量小排的站姿,那眼睛都快喷火了。
训练的女生们全大笑起来。
“笑什么笑!再笑就站在窗子上面去。”小排涨红着脸喝道:“站好了!头要正,颈要直,下颔微收,两肩要平。”老头无可奈何地走了,嘴里还嘟囔着:“唉,现在的年轻人…唉,现在的年轻人…”
军训最令人魂断神伤的是不能吃零食。训练下来时,个个女生都可以吞下一头猪。最为凄惨的是:吃饭前要唱歌。人都饿得胃下垂了,他还让你唱歌。二排女生们在心里窜改了歌词:“这稀饭是铁,这干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军训的学生们全成了“地下党”军装宽大,袖子里可以放两袋饼干,口袋里可以塞五根火腿肠,帽子里还可以藏两袋话梅。军训团成立了军训广播站,各中队优选了五名通讯员负责采访、组稿。而通讯员则往往利用工作之便到为军队家属开设的副食店买东西,为本中队所有成员“谋求福利”一日。岳喜身负重任,身藏大量“弹药”回营,正逍遥自在得皮痒,她突然一惊,欲躲不能——原来是教官和军训团团长在四处巡察。
岳喜若无其事地走了过去,只觉饼干袋随着自己的步伐“咔嚓”作响,教官和团长越来越近了,狼来了。
深呼吸,好,岳喜,慢慢走,记住嘴角上翘,微笑,岳喜对自己说。
完了,要行军礼,袖子里的火腿肠可别飞出来。岳喜站在了教官和团长面前。她用心地数完了团长肩章上的星星,行了个不伦不类的军礼:“教官好!团长好!”“岳喜,干什么去了?”团长笑眯眯地问。昨天交稿到团部时,团长正在下象棋。岳喜看到团长的“马”就快变死“马”了忍不住提醒了一句:“飞‘象’。”团长看了岳喜一眼。未了,岳喜和团长杀了一盘。初生牛犊不怕虎。岳喜气定神闲地轻易胜了团长,这不,报应来了。
“我交稿子去了。”岳喜皮笑肉不笑地回答。糟了,左袖里的火腿肠要滑出来了。
“好好写稿,有空过来下棋。”团长和教官继续巡察。
这两人才走过,岳喜的七根火腿肠下雨似地往地上落,另外一袋饼干也开始做自由落体运动。
岳喜眼明手快地用左手抢救了四根火腿肠,用右手抢救了一袋饼干,用左脚背接住了两根火腿肠,用嘴叼住了第七根火腿肠。还好,还好。岳喜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还没站稳,藏在衣服下面的三袋饼干落了出来。岳喜抬头,副团长正以汤姆看见杰米的神情看着她。
岳喜垂下头掩饰自己笑烂的脸。
生平第一次,岳喜在大会上做了一次深刻的检讨。她以现身说法讲述了偷运零食的种种秘诀。
整个大会充满了欢乐的笑声。岳喜胸中是悲剧英雄的大无畏精神——牺牲我一个,幸福一群人。
晚上,望着月亮,罗吉问岳喜:“还偷运零食吗?”
“还要。”岳喜答道。
“什么时候?”
“教官睡觉的时候。”
“踩扁”教官的男女混合篮球赛
月是故乡明,明天就是中秋节。中秋过后,学生们也将回学校了。
教官们要和军训团里的男生们来场篮球赛,这个消息撼动了男生们的神经。
“踩扁他们!”赵天慷慨激昂地说道:“前天因为我们中队和四中队拉歌输了,排长居然一晚上紧急集合了五次。这次篮球赛我们一定要报‘一箭之仇’。”
“我参加。”丁强举手报名。
“还有我。”
“还有我。”男生们纷纷响应。
三中队的胡教官不动声色地站在门口将“民愤”听了个一清二楚。
你们要踩扁谁啊?”胡教官迈着方步走了进来。
天朗气清,正是混战的好时候。比赛还未开始,女子啦啦队已经占据了最佳位置准备喝彩助威。
首先是教官队入场。教官们一律是正规的球衣,气势上就胜过了学生队。
女子啦啦队的界线一点都不分明。她们击鼓高呼:“教官队加油!教官队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