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救球。在球击中女子啦啦队队员们的鼻子之前,廖康将球扔回场内,自己却义无反顾地拜倒在啦啦队女士们的军裤下。
岳喜接住了廖康扔回场的球,她上篮。情急之下,胡教官打手犯规,岳喜被撞翻在地。
球在篮框边遛遛,还是进去了。
可是,岳喜爬不起来。
左脚好像扭伤了。岳喜皱眉,试着站起来。
刺痛从脚踝处闪电一样窜至心脏。岳喜不得不半跪着减轻疼痛,汗珠一颗颗地从额头上往下滴。岳喜苦笑,不热身就上赛果然要倒霉。
陆教官、胡教官、杨教官都围了过来。胡教官紧张得连话都说不连贯:“对…对不…不起…”整个人就像做错事的小孩。
“没事。”岳喜强笑。
“罚球。”截判宣布。
岳喜被队友扶至罚球线。如果这两个罚球进了,比分就只落后一分。汗水太多,眼睛痛,脚在痛,岳喜没有把握能进球。她望向场外,聂云正看着她,出乎意料地,聂云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若连罚球都进不了,也太逊了。岳喜集中精神投球。两球皆进,但是,她不得不退场。
“赵天,对不起。”岳喜对赵天说道。
赵天说:“你已经尽力,刚才几个球酷毙了。”
问题是:谁能代替岳喜上场?
穿着球衣的聂云阴着脸来到场边:“我代替岳喜上场。”
岳喜问:“为什么?”
“你勇气可嘉,我也不能太逊。”聂云说“记好,我只是因为嘉奖你才上场的,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他望向球场,眼神由冷转热。
岳喜怒火中烧:“你是聂云就了不起?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超过你。”
聂云和学生队队友们走向场中央,他不阴不阳地留了一句话:“我拭目以待。”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家中父母,今夕可平安?
二十个通讯员被临时抽调来抬月饼,可是,人却只去了十八个。赵天和岳喜这对患难兄弟正悠闲地坐在凉亭里玩十点半。教官们特批了他们半天假。
“没想到负点儿小伤,好处还挺多的。”赵天感慨地看着不远处站军姿的战友们。
“你看,昨天打球的教官全黑着脸。”岳喜又回想起风云突起的后半场。聂云…
“昨天比赛让他们大喜大悲了一番。”赵天笑道:“今天,他们杀气腾腾的,也可以理解。”
“今天,是在军营里过的最后一天。”岳喜长叹“军训惨是惨,可是,真要走了还有点儿放不下。”远处,在教官的口令下,军训生们表演着军体拳。喊杀声震天。
“杀!”一群女生喝道,她们表情肃穆,杀气正浓。这样的表情、有力的出拳配上那身迷彩服,还真称得上“英姿飒爽”
军营中秋夜。
营房的空地上点满蜡烛。星星点点的火光中,教官们教大家唱起了一首军中战士自编自弹的歌。吉他声中,一切都如梦幻泡影。
“江河水,弯又长,逝去的爱情没商量。男儿有泪不轻弹,哪怕含笑长眠九泉。身着迷彩战斗在硝烟,希望能够回家看一看。爱我的姑娘你在哪儿啊?你可知道我在想念你。只要家中一切都平安,再苦再累我也心甘…”
回忆中,罗吉似乎看见胡教官正提着一只死麻雀晃晃悠悠地在军训生中走来走去。
“看,这是杨教官刚用手枪打下来的。你们谁要是训练偷懒,我就把这只死麻雀放到谁的碗里。”胡教官严肃地说:“杨教官枪法很准,可就是打不着老婆,瞄准一个跑一个,到现在都是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