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二十

等到杨登科煤屋里堆了四捆向校chang的诗集时，聂小ju终于如愿以偿zuo上了董少云所在实验班的班主任。

那天中午吃过午饭后，杨聂上学去了，家里一下子静下来。杨登科瞥一眼墙上的石英钟，见上班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反正去早了也无事可zuo，准备上床小睡一会。躺下没两分钟，聂小ju因下午没课，也洗完碗进来了。杨登科见她一脸的灿烂，估计她zuo实验班班主任的事已经得到落实，却故意问dao：“看你脸色不错，是不是学校发了奖金？”

聂小ju伏下shen来，在杨登科腮上吻吻，说：“是你当校chang就好了，我天天找你要奖金。”杨登科shen上一热，把聂小ju拖到床上，几下将她剥光，chuan着cu气dao：“学校没有奖金，那我奖你嘛。”聂小ju因为高兴，心上早已涨满春chao，努力pei合着杨登科。杨登科感到从未有过的激昂，不禁雄风大振。

真是人逢喜事jing1神爽。

暴风骤雨很快过去，两人都得到了极大满足。聂小ju偎在杨登科xiong前，告诉他向校chang已经正式跟她jiao待了，立即接手实验班班主任工作。杨登科说：“向校chang是怎样把很有背景的姓朱的摆平的？”聂小ju说：“向校chang将姓朱的提了教研室主任，并从市委党校给姓朱的要了个青年干bu脱产培训学习的指标，说要把姓朱的当zuo学校领导来培养，这样姓朱的便高高兴兴地到党校去报了名，明天就和我打实验班的移jiao。”杨登科说：“这事真难为向校chang了，他可是煞费苦心啊。”

聂小ju接手实验班班主任后，第一件事就是认识董志良的儿子董少云。这也不奇怪，聂小ju本来就是奔着这个董少云去的嘛。董少云chang得壮壮实实的，满脸都是青春痘。一双小眼睛，不太敢正眼看人，显得有些羞涩。聂小ju凭自己多年的教学生涯，知dao这样的学生xing格内向，却非常聪明，如果跟老师玩起心计来，还不是特别容易对付。

为更多掌握董少云的情况，聂小ju把班上学生的学籍档案调出来查了查，发现董少云初一时成绩一般，到了初二却攀升到了前五名，可是进入初三后又落了下去，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竟然老在班上倒数四五名左右徘徊。照这样下去，董少云要想顺利升入重点高中肯定是没有希望的，而学校办这个实验班的惟一目的就是提高重点高中升学率。说穿了，升学率就是摇钱树，就是聚宝盆，学校完全有理由把升学率进行到底。因为没有了升学率，摇钱树就会轰然倒掉，聚宝盆就将彻底粉碎，那所谓的素质教育是带不来足额的生源，带不来ju大经济效益和丰厚福利的，只能让你喝西北风。

此时的聂小ju当然没工夫去理会升学率的是是非非，她暗自琢磨起董少云来，觉得他shen上大有文章可zuo。想想看，如果董少云的成绩在班上总是遥遥领先，你这个班主任还怎么让他进步？你不能让他进步，又怎么打动得了董志良，最后让杨登科zuo上他的专车司机？

聂小ju回家后，把情况和自己的想法跟杨登科说了说，他也觉得这里面有戏，两人一齐研究起董少云来。杨登科虽然没zuo过老师，但他很快看出了问题的症结所在，说：“董少云过去成绩一般，后来提高很快，看得出他是块读书的好料子，现在他的成绩落了下去，说明他的心思出了偏差，已经不在学习上，那么他的心思到底在哪里呢？只要把这个情况弄清楚了，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

聂小ju抬眼望着杨登科，说：“真看不出，你还很在行的，如果你来zuo老师，恐怕比我强多了。”杨登科得意dao：“你以为我就知dao摸方向盘？人不可貌相嘛。”又说：“这事还不能太急，得慢慢来。”聂小ju颔首dao：“我也是这么想的，观察一段再说。”

通过进一步的观察，聂小ju发现董少云的心思的确没用在学习上。比如上课的时候，他人坐在教室里，注意力却总是集中不起来，老走神。他很少看黑板和老师，偶尔往讲台方向瞟一眼，眼神也飘飘忽忽的，像是刚睡醒一般。聂小ju经常有意识地喊他回答问题，他要么答非所问，要么一脸茫然。如果是别的学生这个样子，聂小ju早来了火，把他赶到教室外面去了，但对董少云还不能过于简单，这样会把事情弄糟的。

奇怪的是董少云上课心猿意ma的，下课后却很用功，常常一动不动坐在座位上zuo作业，极少跟同学们打jiaodao。下午放学后，其他同学还在zuo老师布置的作业，他已经jiao了作业，背着书包回家了，那独往独来的样子，真像武打小说里的独行侠，有几分神秘。

聂小ju把董少云这些情况跟杨登科一说，杨登科认真想了想，说：“他出了校门后，是不是就直接回了家？”聂小ju说：“不直接回家，又去了哪里？”杨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