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艺术的藏刀摸出来,在手里玩弄。她不知道坐在那里干什么,即便方东树出来,他和她也不能多说一句话。她无所谓等,也无所谓不等,坐在那里是心理需要,如个无家可归的狼人。刚才与方东树的碰面,对于流狼而又饥饿的她来说,只是一块廉价的面包,即便如此,也是一次果腹,她需要消化,尤其是鼻子里尚有面包余香的现在。
“婊子,悠着点,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朱妙抚摸刀壳,扫视四周,连一只廉价的面包也不能安心品味,又恰逢一对情侣搂搂抱抱的打她面前经过,触景生情,本来想哭,却生出一股怨恨。人说无缘对面不相识,和方东树却是相识面对苦难言,到底是谁在给他制造不能解决的问题,竟然有生死之危。
她不打算再坐下去了,直接回到三米六公寓。
钥匙刚插进锁孔,屋子里电话响了起来。朱妙扑过去拿起电话,连喂三声没人应,刚放下,又响了。如此反复几次后,她听到程小奇的声音。
“喂?”程小奇很娘娘腔的模仿她。
“刚才怎么不说话?”朱妙没好气。
“那肯定不是我打得,别冤枉我啊姐姐。”
“严肃点,到底是不是你打得?”
“不是我,我刚起床,想着给你打个电话再去洗脸。”
“我现在有事,晚点再打。”朱妙说完便挂了。程小奇紧接着打过来,她把电话线拔了。
“莫非是匿名电话来了?”朱妙把线插上,迅速查看来电显示,非常陌生的手机号。紧张从空气里向她逼过来,她考虑一会,开始拨那个手机号码,打了三遍都无人接听,最后提示关机。晚上十一点多,她把线重新接上,程小奇似乎压根儿没停止拨号,他的电话立刻就来了。
“你怎么了?我打了半天了,不是占线,就是不接?”
“有事,赶稿子。”
“那你跟我说一声,我等你写完再打呀。”
“你干吗打半天啊?我今天不接你就一直打下去?”
“我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我要和男人睡觉,你担心也没用。”
“好了好了,我心情也不好,你别恼火了。”
“你怎么了。”
“我爸给我打电话了,说我妈反悔了,她坚决反对。这些天她几乎没睡好过,我爸说她快疯了。”
“可以理解,要是我的儿子,我也不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