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造访的生命
意外造访的生命(1)
“史燕一万毕王浙福仇记将凯史”
我写下这行字,然后倒抽一口冷气。
是谐音!
“试验已完毕,王者复仇即将开始?”
梁应物点tou:“这是很简单的文字游戏,并不难破译。”
“但这多半只是个恶作剧,为什么你会觉得它与莘景苑有关?”我不解。刚才我也吓了一tiao,随后就想起这只是一件投稿,并没有任何一点能和莘景苑扯上关系“试验”也可以有许多zhong解释。
他用手指着填字游戏旁边那个创作者的名字。
“你看这。”
“万瑞斯骑士,万瑞斯骑士,万瑞斯。”我把这个名字默念了几遍:“virus?病毒骑士!”
“病毒骑士,这不能作为确切的依据,但足以让我们产生糟糕的联想。”
“如果这真的是指范氏病毒的话…王者复仇即将开始是说…”我觉得自己的嘴chun开始发脆干裂。
“会有更多的莘景苑!”
梁应物总是扮演将我一拳击倒的角色,我看见一座血色的城市。
艳红的yeti在街dao上蔓延,虚掩的门feng间伸出半截手臂,玻璃窗上血rou模糊,惨白的yang光下死寂的城市。
“不。”我狠狠地摇tou,想要把这样的情景从眼睛里甩出去。
“坦率地说,即便创作这个填字游戏的人叫病毒骑士,也有很大的可能与莘景苑无关,或许只有百分之十的可能xing。但百分之十在这件事上,已经是一个让所有人无法承受的ju大风险了。”
“百分之十?百分之一就让人toupi发麻了。”刚才有一刹那,我甚至生出逃离这座城市的想法。
“你们应该在追查吧,一定要把这个病毒骑士找出来。”
梁应物微微摇tou:“无法追查,普通的邮寄方式,A4纸打印,没留笔迹,信封也是普通邮局里都能买到的那zhong。我们现在只能把注意力放到他自己给出的提示上。”
“王者,复仇!”
“对,再加上试验。”
“假设病毒骑士真的和莘景苑有关,那试验的意思我大概能猜到。”
“哦?”梁应物眉mao一挑:“就知dao找你是对的。”
如今这zhong赞誉却已经对我的心情变佳没任何帮助。
“范氏病毒此前从未发生过人传人的现象,这次是一个新的变zhong。如果是病毒骑士的试验,他一定是在试这个新变zhong的威力如何。可是,我觉得最关键的是王者和复仇,如果能把这搞清楚,就能猜测他的shen份以及下一步要干什么。”
“我们进行过分析,病毒骑士称自己为王者,可能他自己有王室或贵族血统,也可能他对自己在某个领域内地位的形容,更可能是他自大的妄想。要收集资料,会有海量的数据需要被筛选,我已经建议jiao给警方去zuo,毕竟他们要专业很多。但如果没有进一步的情报,我看警方也很难查出结果。”
“可是把复仇作为限制因素考虑进去,会大大缩小范围吧。而且他是针对上海这座城市进行的复仇,一定有相当特殊的原因。”
“可是,世界上没有哪路贵族和上海有解不开的仇恨,我们还想过是不是在警方扫黑活动中覆灭的黑帮tou子,可那样的话,他的目的应该是夺回地盘,而不是毁灭城市。”
“那也许他不是针对上海进行复仇。”
“这就更难判断了。”梁应物叹了口气:“这不是我们擅chang的方向,看来与警方的合作是必要的。你这里,也请多留心,如发现有异常,请快告诉我。”
最后我并没把受到袭击的事情说出来,没一点线索是抓不到袭击者的,说了也没用。我觉得这并不能算有用的线索,说出来只是徒令事情更加诡异。
或许真的是一zhong警告吧。
当然,我也没把何夕的事告诉梁应物,我想她不会和此事有关。
何夕没有来,是不是陪范海勒去了?我徒劳地听了几首爵士,靡靡之音对我此刻的状态没有一点帮助。推开门走出去,我转到了旁边的另一家酒吧。这家“BABYFACE”是这条街上人气最旺的场子之一,我被前后左右的人推搡着,他们的shen上有闪动灯光斑剥的投影,他们的眼神迷离,气息火热。
可我依然感觉孤独。
一zhong被ju大惶恐jinjin攫住的孤独,当看到shen边所有人都尽情享乐的时候,感觉犹甚。我走到街dao上,看着这座城市。这或许就是末世情怀吧,我想。
之后,美国宣布那是战争。以范氏病毒为武qi攻击城市,其结果将比两幢崩塌的大厦更惨烈。有多少人会死去?几千人?不,绝对不止。莘景苑最先受感染的是个老人,他在最初的几天很少活动,从未出过小区,结果是三幢楼被感染。只要想一想,仅仅在地铁上投毒,上海一天的地铁客liu量是多少万,在亢奋期的四十八小时内感染者又会接chu2多少人,他们的家人、同事甚至路人…那会是怎样的数字,几十万?几百万?我有多少朋友会活下来?我自己能活下来吗?
这些人的生命取决于什么?十分之一的机率吗?
诺查丹玛斯的预言说一九九九年人类毁灭,然后是二零零零年世界末日之说,那时虽然觉得极不可信,心底还是会有些许异样。而现在这座城市的毁灭,却有足足十分之一的可能!我自诩胆大,仍不由颤栗。
梁应物把这十分之一告诉我,他或许是期望我能干些什么,哪怕把机率变成百分之九点九九。可我完全不知dao能干什么。追查病毒骑士我帮不上忙,每天的活动是家——莘景苑——酒吧——家,这样能发现什么吗?
回家的路上我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是杜琴打来的,就是我曾经采访过的芮金医院护士。
她问我是否把内参写完了,希望能传给她看看,她想保存。作为一个亲shen经历这样惊心动魄(至少对她而言是)事件的人,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可惜,我当然没有这份内参,也并不准备为她写一份,其中有许多关节,她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