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吵了，”张天师说：“秋千先不，你们挂一下试一下，挂定不动在这中间。我和大岗在下面保护。”

看到兰胡儿也在脑袋，所罗门看懵了。

小山站在大岗肩膀上，攀上架秋千，兰胡儿站在张天师肩上，也攀了上去，两个人站在木杆上左右手，都拉着绳索，兰胡儿让小山倒挂，秋千没有起来这动作简单，然后兰胡儿倒挂下来，双手抓住小山的手腕说：“小山，抓，我要松开了。”

兰胡儿不以为然，她说：“一人演谁看？幼稚园的玩意儿？而已。要就要双牵手飞仙满堂红！”

所罗门在座位上放下他的黑大氅：“你们中国人为什么叫痛叫得那么怪，叫哎哟Ai－YoYo？”

张天师大叫：“好了，好了。”当秋千落到中间时，他冲上去一把抓住，让秋千摆停，绳索扭几下，也就停住了。“可以，但是两个合就难了，你一个表演还可以。不过也千万得小心！晦气话说在前：我可不想看到又来个燕飞飞！”

“我这碗，你的还不知，给你打下手行，上险，我就觉难。”

张天师想了一下，问小山怎么样？

正在这时，门有人叫了一声：“噢奇！”原来是加里正跟着所罗门来，门时脑袋不知在门框什么地方碰了一下。他捧住脑袋叫了起来，所罗门看见台上的情形，转过来看他，奇怪地说：“你们两个究竟谁在喊？”

张天师脸地走下台来，空的戏场，还没有人来。这时很静，他突然回过去看看兰胡儿和加里，想说什么，却不作声了。他的手在自己的上拍了拍，好像要打破这寂静似的。“不要胡闹了，我们快准备演吧。”

加里说：“我碰痛了，我喊什么Ai－YoYo？”

“听得山响！”兰胡儿快地说。

师大声问：“听清了没有？”

所罗门说“叫痛应当叫Ouch！刚才加里是对的，就是叫噢奇。”

“小山说话怎地没了，昨天还当当地答应。”

这下把大家懵了，叫痛怎么不叫Ai－YoYo？

小山怯怯地说：“就这些动作，还可以，往下挂就太难了。”他停了停，看了一下兰胡儿：“兰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怪，谁知会想什么招数来。师父，我心里没底。”

小山，兰胡儿一松就直落下去，双手伸。小山有准备，但还是吓了一，手没有，兰胡儿倒直掉下去，正好就落在张天师和大岗的手臂里，但是脑袋还是在地板上磕了一下，痛得她“哎哟”一声叫起来。

“慢一，慢一！”张天师叫着。但兰胡儿越越，张天师招呼周围人让开。秋千从一飞到另一，在空中呼啸直响，兰胡儿知秋千甩到边上最那一瞬间是变换姿势最适当的。在甩到左边时，她就顺手下到木杠上，再甩了两圈，到右边时她突然下，只用双手攀住两边绳索。秋千对着舞台中间直冲下来，兰胡儿柔柔地来回一摆，秋千一借力，飞得更了，她把一起，双勾到木杠上，倒挂着在空中飞起来。

兰胡儿不兴了，脸一沉：“是我往下挂，你拉我的手就端好。我们这行当不就是作怪？”

兰胡儿恨了加里一“我痛，你喊什么Ouch？”

小山已经手攀住秋千架，下地，跑到兰胡儿跟前，直不是。张天师一脸不快。

的确该到准备开场的时候了。大岗爬上架去把秋千拆下来，小山去准备开。苏姨每天让他们带中饭。中午吃饭没有准时间，也不方便，他们早上吃饱，中饭放在饭盒里，用开泡一下就可以吃。从小习惯了，在街上练摊也是这样，他们没钱上饭馆，哪怕这大世界各名小吃的香味飘到鼻边，也不去沾一下。

她晃悠了几下，一用劲，就开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