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编又问:“只这一篇?要成系列才好。”
…
如果他知香如是一只鬼,便绝不会这么说。
香艳论调,每每令天池拍案叫绝。她由衷佩服苏香如的奇特创意,更同情她的不幸遭遇,却不敢细问她遇难的始末——不知
自己已死的鬼魂游历人间时,就像梦游的人一样,最怕遇到当
一喝,往往会惊散心神,后果不堪设想。
天池也十分庆幸。她自学生时代起便喜舞文
墨,又学过这么多年
术设计,可以自行设计版式,
这行正是得心应手,而游刃有余,比之许多寻常老编也毫不逊
。不足一月,已经破格转为正式编辑。
天池笑:“杂志写手以女生为主,你大可放宽心。”
“古代女对自己的
发可真是钟
,红拂在雪夜里对着窗
梳
,把独行侠虬髯客也引来了;李桂
和潘金莲争
,就让西门庆骗了她的
发来絮在鞋底里;贾琏偷腥,一缕
发被平儿搜到,又被他抢回来掖在靴
里…简直成也青丝,败也青丝。”
隔了几日,天池果然将《人面桃》文稿打印
来
与主编,主编大喜:“文采斐然,简直神来之笔。”
老程很是欣,说:“这可是大好了。女孩
坐办公室,同文字打
,又斯文又清
,最适合你不过。”
“舞者信,舞蹈首先是一
巫术,
有某
非凡的力量。
天池失笑,可不是“神”是“鬼”!
老程已经及时转换话题:“不如你辞职来我助手,遇到神秘杂症,不用问话,看一
已经窥破天机。”
自诊所一见后,香如魂夜夜私访天池,送来新完成的稿件,并同她探讨古今名媛佳话。
算,倒十分佩服,说:“我从外面看到她,就想起很多事来,那位苏香如小
,是我神
的朋友。”仍不打算合盘托
。
看在香如份上,天池特意往歌舞团去了一次采访,为夏念儿写了一篇人
稿,文中不见溢
之辞,却格调独
,其中
睛之句更由香如代笔:
“谁?哪位一摄影师?”
“是是是。”程之方老老实实“夏小渴望一夜成名,我答应为她介绍一
摄影师,替她拍摄
奂之剧照。”
“虞人是一
的名字,一曲词的名字,更是一个人的名字。为英雄而死的
人。只是,倘若
人不死,大概就没有后世的传奇了,这样说来,她最大的成就不是她的
,倒是她的死了。”
天池更加嗔:“三秒之内答不
来,以后再答也是编谎。”
“推三阻四,还说不是心中有鬼?”
“什么?”
“哦?”程之方没想到严肃沉静如天池亦会吃醋,一时不知反应。
老程叫起救命来:“审犯人也没这么锋利,比辣椒更辣。”
天池正中下怀,当下心地说:“作者希望可以开专栏,并建议由真人
演文中人
,拍成服装大片作
图。”
“那还不快快从实招来?”
这时候她已经大约明白,是那些芳魂:玉环、貂婵、西施、昭君、虞人…那些
芳百世的海底冤魂有话要说,是她们叫香如回来代她们发言,是那些魂魄共同的力量支撑着香如的灵魂,叫她完成她们的心愿,而自己,则又在帮助香如完成心愿。义不容辞。
诸如:
到天池结
。
“卢越。”
老程呵呵笑着,抓耳挠腮地,喜得不知如何是好。
老程只觉运气奇之好。天池已经恢复白衣打扮,
发也一天天长长,是真正大愈,再世为人了。他向后仰在沙发上,换一个更舒适的姿势,翻看着她带回来的杂志,加注脚说:“这苏香如实在是你命中贵人。”
一语定乾坤。
“才不要同你共事。只会吵架更多,你看许峰和琛儿就知了。”天池说完,忽然意识到这等于是默认了自己将要嫁他,不禁大为羞涩,低下
去。
老程庆之余,又觉担心:“你这工作整天接
才
佳人,那些作者个个好
才,又多情,不会追求你吧?”
念儿是一个舞者,
天池下班回来,第一件事是向程之方报喜,仍如初康复时每天汇报功课一样。
主编更加兴,随
说:“你有
光,又擅长策划与作者沟通,
编屈才了,不如到编辑
来吧。”
“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不止是吴三桂,还有吕布与董卓。红颜的概念,总是和‘祸’或者‘薄命’相联着的。前者如玉环、貂婵,后者如西施、昭君。人们喜
用
容月貌来形容
女,杨妃与貂婵,则更胜一筹,要‘羞
’、‘闭月’——这样的
,难怪祸
,不枉薄命。”
有天外记忆是一回事,亲见鬼是另一回事。她终于答应同老程拍拖,但是两人的关系,却总是比友谊多比
情少,像哥们多过像恋人。天池不打算再
老程的试验品,渴望改善两人关系,使之更趋正常,享受普通人的恋
滋味。她故意板起脸问:“那位
女对你的态度好不
情,可不像是患者对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