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泮坑神庙前他问了我一个问题(2/6)

每一天都是新的开始,每一天也都是世界末日。也许并不是完全不快乐,可是快乐是写在上的字,漂走了就不留下一丝痕迹。忧伤却是永恒绵远,沉睡在河的底层。

会时互放的光亮。

“缘分!”士替我一一解说命中的星相“你命犯天煞,被无名诅咒缠,除非有一个女人肯用她的血洗清你的罪孽,你也肯用你的血洗去她的戾气,当你们血脉相通,心心相印,命运即可改变。但是改好改坏,还在一念之间。”

“我等你。”他谅地走开,站到一边,凭着栏杆拥抱山谷里的风。

“你说我的诅咒,无法可解?”

“很老土吗?”我继续扮惆怅,让自己尽量松弛,神情动作都合到位,望着湖面轻轻唱起那首《偶然》:

如果湖上也会现蜃楼,那么我看见的,只能是我姥姥。

歌声在山间飘

我抑郁,付了卦资,却仍不死心,再问:“我怎么去找那个解咒的女人?”

自然又是分成四对。

我有些心烦意,咒语,女人的血,争之战,偷情,鸦片烟,一段仇恨和几世几代的冤孽…

长对着吴生的背影看了又看,忽然长叹一声,说:“没解了,晚了。”

“是什么样的诅咒?”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打颤,对着吴生虚弱地一笑“我想和长聊两句。”

他细细掐算了,脸上一丝喜:“有解,有解。”

“到底有解还是没解?”我有些糊涂,惴惴不安“有什么方法可解?”

我摇摇,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刚才湖面飞过一只鸟,我认不类来,想再看看清楚。”我笑,想起自己今天山的主要目的,于是轻叹一气,开始功课“人生就像飞鸟掠过湖面,留下羽,留不下影。”

吴生走过来,微笑着说:“被算命的说中心事了?这事情,信则有,不信则无,别太放在心上。”

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记,

转瞬间消失了踪影。

“诅咒。”

如果离别是宿命,如果忧伤是台词,如果彼此的情意只是佯狂,那么至少还有这山是真的,这歌中的纯是真的,这一刻空气中的淡淡伤怀是真的。

“你在跟我背徐志?”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那个女人,恶毒地向我们一家三代施咒的女人,她可站在我后,喃喃不绝,七窍血?

“仇孽是因女人而起,也只有由女人解咒。这叫以毒攻毒,生。”士对我施一礼“姑娘,我言尽于此,你日后自然明白。”

我们相逢在夜的海上,

吴先生握着我的手,好像被歌声打动了,沉思许久,忽然问:“Wenny,有句话,现在问

我们在山腰的野味馆午餐。然后去湖心划船。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吴先生碰碰我肩膀:“还在想着那士的话?”

我是天空中的一片云,

仿佛有炸弹“砰”地投向后空地,我竟然本能地回,怀疑是不是有人跟在我后,被窥破天机的士看到。

云家的女人,都是天生的戏

说要比赛,可是没几分钟就都散开了。我看到阿容和乾仔在假山的影下接吻,她揪着他前的衣衫,一副不过气来的样,而他的手早已伸至她裙底下;看到秦小在和陈胖打情骂俏,张着五个手指在他下晃来晃去,嘴噘起来可以挂住一个打满了油的油瓶,那样,又是嗔又是笑,大概是在讨戒指吧?但是我看不到夕颜和秦晋的影,不禁悻悻。

湖面波平如镜,被船桨不经意地一次次划破,如同一符咒。

风月场所里的情缘,都只是这一分这一刻,今天聚明天散,如浮云飘萍随风聚散,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命运。

我姥姥穿着长长的戏装在曲曲折折的亭台间游走,袖一甩,就是一戏。

“不是说你,姑娘,报个八字。”

“和一个女人血脉相通,还心心相印?”我越发茫然:“怎么会是女人?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了什么?”

你无须讶异,更无须喜,

我的声音纯净,轻柔,如风掠过湖面,拂动阵阵涟漪。

但是士已不再理我,收了钱飘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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