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保卫祖国，八次列车

小红小学三年级就dai了眼镜，度数shen，如果忘dai眼镜，课间偶尔梗着脖子撞进男厕所。同班小个子男生通常腼腆，坐在教室前排，一怕老师忘带假牙，努力口齿清楚，唾沫成瀑布。二怕小红忘dai眼镜，课间上厕所的时候，小jiji还没收藏好，抬tou见小红进来，晚上会反复梦见，同样不由分说地梗进来，同样让他们niao水changchang。厚朴后来去澳大利亚进修人工授jing1技术，出了车祸。辛荑说厚朴那阵子满脑子都是jiao媾，MSN个人图标是jing1子电镜照片，签名档是“在高倍显微镜下看到单个卵子都能想起邱淑贞”不出车祸才奇怪。厚朴说，那是敬业。厚朴说，撞他的人扔下车就逃窜了，他一动不动，怕加剧内脏或者脊椎损伤。他看着面前的气nang鼓起，一个白人警察走过来，驴子一样高大，用英文问，你叫什么？厚朴。你哪年出生？

1971。你多大年纪了？厚朴忍不住了“我cao1你妈，今年1999，我脑袋都被撞得震dang了，屎niao都被撞出来了，你丫就不会自己算一下吗？你们国家的小学教育真的这么差吗？”厚朴唯一一次喝多了，因为辛荑说他1995年的夏天，坐在魏妍旁边听神经解剖课，魏妍穿水绿无袖低领棉衫儿，仿佛lou点，厚朴仿佛汗出如浆。厚朴说辛荑污蔑，和辛荑拼酒，胆zhi都吐出来，然后自言自语，撞他的是个新款奔驰，仿古典的凸起的大车灯，远看象大nai近看象没睫mao的大眼睛，犹豫不定地迅速地梗进他视野，厚朴ma上想起了《无脊椎动物》课间，梗着脖子闯进男厕所的小红，他一下子niao了。

从小学三年级开始，小红妈妈跟她说，不要读闲书了，一本都不要读了，对shenti发育不好，对思想进步更不好。

小红爸妈都是清华大学六五年毕业的。和解放后文革前的大学毕业生一样，除了俄文、中文和英文的通信技术书籍，小红家里只有小红爸爸chang期订阅的整tao《啄木鸟》和《法制文学》：江西山区某农民睡了老妈nue待老爸jian杀亲妹妹，美国某华裔少女人生理想是创造连续xingjiao世界记录至今为止是二十小时三十一分一百零八个男人，云南边疆某镇chang大面积zhong植罂粟工业化鸦片炼制一边接县委书记电话讨论防止耕地liu失问题一边接受两个女秘书口jiao。小红爸爸看完之后，反复给小红讲教育意义：坏人真坏，封建社会真愚昧，资本主义社会真腐朽，社会主义社会，如果不好好guan制，依法治国，提高国民素质，有比封建社会还愚昧比资本主义还腐朽的危险。后来，我见到了小红的爸爸，他右半拉脑袋明显大于左半拉脑袋。带动着右眼明显高于左眼，右嘴角明显高于左嘴角，右卵明显高于左卵。我想，那些俄文、中文和英文的通信技术书籍一定装在右半拉脑袋，《啄木鸟》和《法制文学》和大盆的水装在左半拉脑袋。这一现象，除了右卵明显高于左卵，和我学习的《神经解剖学》和《大ti解剖学》不一致。

小红说她的脑袋没装那么多词汇，所以平常话不多。和我们混在一起的时候，我们说三句，小红经常笑笑不说话或者最多说半句。

这不说明她傻，五子棋我从来下不过她，自学麻将牌之后，每次聚赌，都是她赢。小白说都是因为辛荑每次都zuo清一色一条龙，每次都被小红抢先小pi和掉。辛荑说都是因为三男一女，女的一定赢钱，牌经上说的，不可能错。小红说：“你们别吵了，打完这四圈，我请客去南小街吃门钉rou饼。”

但是小红时不常会和我讨论，我是如何上了我女友的床。

我说：“世界上，人生里，有很多事情是没有dao理可讲的。比如，你的xiong如何按照这个速率chang得这么大？是什么样的函数关系？多少是天生，多少是后天？天生中，母亲的因素占多少，父亲nai大有没有作用，生你那年林彪死了，有没有影响？后天中，多吃nai制品更有用还是发育期间多看黄书更有用？再比如，我为什么这么喜欢你？我为什么看到你心里最发jin，比看mao片之前还发jin，在十二月的傍晚，在王府井街上，在我的mao衣里颤抖？”

小红说：“你逻辑不通，偷换概念。nai大没有dao理好讲，但是让谁摸不让谁摸，这个有dao理，我主动，我作主。你看到我，心里发jin，第一，你不是第一眼就是这样。你第一眼看见我，仿佛我不存在，仿佛一tou母猪走过，仿佛一辆自行车骑过去。第二，这个dao理非常明显，你看到我心里最发jin，那是因为在你见过的姑娘当中，我的nai最